“他死谏他的,我做我的,没什么干系,他又不敢在明面上弑君。”徐璎不以为然,突然从徐琅的话里得到灵感,记起那位因变法惨死的前宰相。
无论是当前世界还是那本《新晋史》都对孟寂的事含含糊糊,唯恐避之不及,想必是他的变法举措损害到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徐璎紧忙问:“可有孟相变法案的相关卷宗?”
徐琅迷惑地抬起头,“先帝严令,孟相罪行滔天,禁止任何人再提他,否则以谋逆治罪,他的卷宗也尽数焚毁。陛下为何突然想到他?”
便是想让孟寂主持冬闱,他也早不在人世了。
“没什么,只是科举让我思及孟相这种连中三元的英才,一时好奇。”
她是想看看孟寂到底提了哪些举措,让那群官员那么害怕,不会是共|产主义吧?
徐璎发散地胡思乱想。
“冬闱的事放心,我来安排。让人去将夏承烈唤来吧,既恰有要务交给他,就不用姐姐你多跑一趟了。”徐璎做好计划,正好夏承烈回来可以帮她去做这件事。
既然刘绪效率低,那她就甩甩鞭子,逼他提提速度。
不多时,夏承烈前来。
徐璎上来先跟他哭诉一番,说说自己的不容易:“夏卿你是护我离长安之人,定然清楚刘相把持朝政,倚势挟权,每每思及此,我都彻夜难眠。”
夏承烈深以为然:“刘相据权,藐视陛下,确乃逾矩失礼,不堪为百官之首。”
徐璎轻轻抬起下巴,仰望房梁,忧郁地说:“百官只知刘相,不晓皇帝,这是由于我的轻纵才造成的后果,属实是我的罪过。”
“如今我想要补救过失,还请夏卿相助。”徐璎转头,诚恳地看这夏承烈。
夏承烈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霍地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请下令,夏承烈万死不辞。”
徐璎满意道:“好,朕命你即刻点兵前往长安驿站,传令于各地驿夫,从此奏折不经长安,直接送至幽州,若有违令不听者,皆斩之。”
说完,徐璎从腰间解下一块宫制令牌,递给夏承烈,“这是金令,如朕亲临,你携此令去长安驿站驻守,一旦发现有暗送奏折入长安者,无论官职大小,不必上报,当斩即斩。”
沉甸甸的令牌落入手中,是信任,也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