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达格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便是睡觉,只天气寒冷冻得不行,没有其他无法忍受的,就是抵达幽州他也不怕。
耗费人力将他押过来,左右不会杀他,熊达格心宽体胖。
正为筹措资金拔不出腿的徐璎得知北狄可汗已至幽州城,忽地灵机一动,吩咐道:“将士们北征少趣,枯燥乏味,本该犒赏三军,听闻北狄之人能歌善舞,适逢可汗来我幽州,不若一展歌喉,送上妙舞,给将士们逗个趣儿。”
孙婉芸道声是,她已经习惯于这种时刻都能受到震惊的生活,锻炼出无论听到什么都波澜不惊的能力。
不过让北狄可汗跳舞娱人,那画面实在有些不敢想象。
到幽州的熊达格舒展了身体,时刻准备着见大晋那个女皇帝,不出所料,没多久就前来几个宫人,带他去沐浴更衣。
熊达格心道:“这女皇帝还挺讲究,见个面又是沐浴,又是换新衣服的。”
而当他真正看清要换上的衣服,不由睁裂眼角,抓起那件轻逸的舞裙怒道:“你们大晋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让我改换女装!”
旁边负责看守的校尉平静道:“可汗别着急,不止是换女装,陛下听闻北狄人能歌善舞,想要一睹风采,请可汗在今夜宴席上趁着月色,伴歌起舞。”
熊达格将那舞裙摔地上,“绝无可能!”
这时坦木湖悲凄的哭喊声打断熊达格的怒气,少时,一股奇怪的臭味飘近,坦木湖出现在熊达格视线中,头发乱得爆炸,衣服也是脏兮兮、臭烘烘的。
“坦木湖,你怎么成这样了!”
熊达格震惊,在他众多个儿子里,坦木湖最出众,打小就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在熊达格印象里,他该是骄傲自矜的,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坦木湖拉起熊达格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父汗,我愿意代您去献舞。”
熊达格的鼻翼动了动,悄悄屏住呼吸,感动地将自己的手抽回,退开两步,郑重地看着坦木湖说:“好儿子,父汗没有白疼你。”
校尉清清嗓子,提醒道:“可汗,你确定要和坦木湖互换,去畜生栏里养猪吗?”
熊达格脸上的笑容僵定,弯腰捡起舞裙,紧紧抱在怀里,“既然陛下想看,我愿为陛下献舞,以示归降诚意。”
“那就别磨蹭,好好想一想要跳哪支舞,如果宴席上不能逗笑陛下,可汗以后可就得少顿饭了。”校尉说完,身心舒爽,还是陛下有办法治这些北狄人。
熊达格冷冷斜坦木湖一眼,坦木湖别过头,心道:“父汗,你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了我只得牺牲一下父汗你了。”
时刻关注仇恨值的徐璎眼见涨一点就赶紧兑换,可仇恨值一下子飙升后,很快就落下来,逐渐趋于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