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领命。”
工部官员没有料到徐璎下手这么狠,说停职就停职,目光悄悄转到刘绪身上,向宰相求助。
刘绪收到多道灼热的目光,本想不蹚浑水,明哲保身,然而徐璎把工部gāo • guān都罚了,他怕这些人脑子犯浑,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在那些求助的眼光里,刘绪站出来帮忙说情:“陛下,百官各司其职,工部之中各有分工,下面的官员欺瞒,韩尚书他们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够了,”徐璎冷眼瞪向刘绪,“你再多言,连你一块贬!”
刘绪张着嘴,声音被堵在喉间。
离开沧浪斋,刘绪怒气冲冲地回家,卢渐跟在他身后,等他撒完气,情绪平复了,卢渐看准时机告状:“相公,是那个叫张可前的向陛下禀告的,此人无畏权势,绝不可留!”
“张可前,好一个张可前,一个连春闱都没有考中的人,也敢这般放肆……”刘绪冷笑连连,“他不是想做官吗?好啊,那就让他去儋州好生做个够!”
气也气过了,刘绪冷静下来,一个张可前就让工部gāo • guān都停了职,更别说不久就是春闱,他在朝堂上的分量会越来越轻,假以时日,他就要如程观之那般,空有宰相之名,实无宰相之权了。
刘绪不得不为自己计量后路,饭也不吃,干坐着沉思,最终他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