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这比徐璎的非升即走还要让人坐不住,现在不能出去zhāo • jì了,只能到各个朋友家坐坐,互相赠送妾室,这无畏的后生大胆提出限制纳妾,岂不是要断了他们最后的消遣。
群臣虽有怨言,但他们首先偷觑徐璎神色,徐璎的态度最重要。
徐璎思衬半晌,“不妥。”
那学子惊疑,群臣眼光微亮。
徐璎缓缓道:“限制纳妾终究不是根治之法,屡禁不止,还是收纳重税比较好,每年为所有妾室上缴税费,不得隐瞒,三年一清查,查出隐瞒者翻倍处罚。另外在外面私养外室的,视为隐瞒,严惩不贷,若为公职人员当免官罢职。”
“还有不少通房婢女。”徐琅提醒。
“婢女就是婢女,不得以任何形式遮掩真实关系,故意不纳为妾室而逃税,而且在深宅大院里,无人可知,情节更为恶劣,地方县官负责督察,查出一个抄一家,县官查不出来,让监察下去发现了,县官连坐。偷税漏税的蛀虫,必须严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必要这么严重?
此时也有会钻营的人附和道:“大家圣明,其实德行好的人家根本不纳妾,年过四十无子,为子嗣计虑才纳妾,多有人将处理公事的精力放在美色玩乐之上,这对国家来说是有害的,微臣以为,为官者应当禁止纳妾,聚精会神于公务。”
章余一听自己的词被抢,恐地位不稳,忙说:“所言有理,《周礼》定夫妻人伦之道,规定一夫一妻,妾有定数,贤者终身无妾,然礼崩乐坏,违制纳妾,如此下去岂不是越来越肆无忌惮,要与天子后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