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琼一边在心里暗骂谁这么讨人厌,一边接通了电话。
“之琼,我十点钟的飞机,你来送我吗?”封云尘的声音听筒里失了真,但依旧透着一股子清淡的味道。
“不送。”越之琼回答的干脆,他睁开了眼,看见窗台上的水光,顿时一阵头疼,对话便这样终止。
昨晚忘记关窗,拉的严实的窗帘已经湿透,光着的脚刚一踩到木质地板上,就感到一片冰凉,斜进来的雨水汇聚成一片,流的满地的都是,他揉了揉脑袋,不爽地轻“啧”了一声。
对面的封云尘许久没听到他的话,停了片刻听到这一声烦躁的“啧”声,顿时有所误会,抿唇沉默了片刻,终于先开了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越之琼一边擦着地上的水,一边道:“说吧。”
“我想见了面和你亲口说,是很重要的事。”封云尘似乎吸了一口气。
越之琼拒绝的话在看见床底的盒子收了回来。
礼品盒包装精美,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坐在书桌前亲手包它的样子,那时因为心里想的太过认真,以至于手指还被裁纸刀划了道口子。
“之琼,你来吗?”封云尘又一次出口问话。
这种态度放在封云尘身上已是稀奇,但此时越之琼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只是对于过去突然感到有些颓废,伸手捞出盒子,坐在床上,说:“好。”
胡思乱想了一阵,越之琼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九点钟了,他换了身衣服,将礼品盒随手装进裤子口袋,就动身准备去机场。
他不喜欢开车,也不喜欢坐车,但汽车是一个大多数时候都避免不了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