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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在徐徐落山,天色也已经渐渐黯淡下来。
北地初春的傍晚,正是晚霞正浓时。属于白昼的最后一抹光彩和新生的月光,在半明半暗的天幕间交织成一片炫目的景色,将天空的云朵变化出梦幻般的迷境,就像是人间天堂。
苏瑾坐在马车里,开着窗户,看着天空灿烂,大地灰暗,远处平原上的灌木丛漆黑一片,而近处灯火辉煌,心头自有一番宁静的同时,又带着一种淡淡触动。
“是吗?他竟然这么做?”苏瑾听着车夫的回报,不由有些惊讶,“还亲自和那些人一起干活,搭建营地?”
神态木讷的车夫,面对自家小姐的询问,一五一十的将他在营地中所见到的事实如数汇报。叙说很是详细,唯恐他说漏了什么,让他敬重的小姐产生误判。
“回禀小姐,正是如此。属下亲眼目睹那位公子捋着袖口,领着一批炼气士和车队里的那些苍头一起搭建营地。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这位公子,要不然在天黑之前——这么短短的时间——这么大的营地也搭建不起来。”
苍头正是北方人对那些不能炼气修行的凡人青壮的藐称,而那位公子自然就是指方兴了。车夫说的这段内容,毫无疑问正是指方兴和那些最普通的凡夫俗子一起救治流民,建设营地的情况。
“恩,我知道了。幸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苏瑾静静听完车夫的回复,又不由陷入了沉思当中。车夫识趣的自行退出,此时的马车内,张伯浩还没有从被两个后生晚辈超越的郁闷中解脱出来,正在闷闷喝茶;琴韵在查看账目;而小梦琉则在呼呼大睡;唯有苏瑾一人静自独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连张伯浩都有些坐不住,想要打破这片寂静的时候,晚风忽然将方兴的朗爽笑声送入马车。少年郎的笑声隔着几许路程,在呼呼吹来的风中,显得断断续续有些不成个章程,但是那笑声中包含的开朗与温和雅致却是极富感染力,连静思中的苏瑾听了,都不由心神触动。
“这些流民,他也敢救?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挑衅刘名扬?”苏瑾在心里暗忖。以她在东平的谍报布置,刘名扬在流民之灾背后捣鼓的那些手段,她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在苏瑾暗暗鄙弃刘名扬无耻的同时,流民的悲惨遭遇,一触发了她的天性,让她如同身受其苦,不由落泪。然而,她虽然心哀流民的疾苦,但是身处风暴中心的她,却只能看着这些流民白白受苦而无能为力。
苏瑾既是无奈,也是无力。她破重重阻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约那个人在寒山一晤,已经严重触及了刘家的底线,刘家震怒了!在这个敏感时刻,她没有底气和实力去再度触怒刘家。
因此,她只能大费周章的给寒山寺输送一些粮食和药物,勉强维持着寒山寺周边的流民生活。现在,她从车夫那里听见那个人的豪言壮语,心头不由震动,对那个人又重新多了一层印象。只是,这层印象依旧模糊不清,让她无法了解那个人——在作出这般让她无比行赏的举动——背后的心思和谋算。
“他是想要借此事挑衅刘名扬,驳斥刘名扬的面子,拔高他自己的名声?还是他的确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件好事呢?”苏瑾还不了解那个人心思,却又迫切的想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于是,她顺着笑声传来的方向,伸手拨开窗前的一串珠缀,正好看见一群人拥着一个年轻人从眼角的边缘走过。
此时,夜色已经渐渐浓了,苏瑾看不清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神色,只能感觉现在的这个人走起路来,看起来豪迈极了,似乎字典中龙行虎步的说法就是天生为他所设立的,举止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种英雄气息——仿佛是从前杨家那位锐意进取的家尊大人。
“不,”苏瑾心里随即否定了这个错误的看法,“那是比老家尊身上的英雄气度还要强烈的感觉,更充斥了勃勃的生机。”
老家尊就像是正日暮西山的夕阳,虽然依旧可以大放光芒,将万里白云尽数染为赤霞,但是和一个新生的、徐徐升起的大日来比较,威势和感染力就要少了太多太多。那个身影落在苏瑾眼中,就是这么一个新生徐升的太阳——不仅锋芒毕露,而且更显旭日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