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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别人眼中看到的自己,竟有着别样的陌生。
人人都说靳摇枝冷漠,可直到此时,靳摇枝才觉得不无道理。
那张脸是她天天照镜就能看到的,眼前所见却和照镜子不同,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好像不论对着谁,都显得格外敷衍和抗拒。
难怪友人常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不好接近,越是这样,我的征服欲就越强,可惜你和我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看到现在,靳摇枝已快要模糊虚幻和现实,分不清坠水前是真,还是说现在才是真。
不过,她清楚地意识到,台上的林氤竟能一眼就看到她,目光仿佛锁定,看了有数十秒也没有移开眼。
靳摇枝心中有了主意,这一切一定是她臆想出来的,毕竟那时的林氤根本不认识她,又谈何直勾勾看她不带动弹。
台上,主唱和吉他手都朝林氤走近,和她沟通演出事宜。
林氤果然是木讷的,垂着头的模样分外呆板,嘴里只会吐出一个极单调的字音。
“嗯。”
主唱早习惯了这样的她,甚至还有兴致调侃:“怎么,今天你那导师又做什么垃圾事了。”
貌美却呆钝的人又朝台下投去一眼,看的正是靳摇枝,语气毫无起伏地说:“蠢男人,想我白打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今靳摇枝就好像长在林氤身上,对林氤情绪的变化如指诸掌。
她竟是第一次从林氤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只知道林氤对她的第一位导师颇不满意,却一直不明原因。
所以……
一定是她臆想出来的吧?
主唱哼了一声,说:“举报他啊。”
“再等等,我看看他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林氤的木讷,在这刻竟好像变作胜券在握,“现在还不足以让他吃苦头。”
“你倒是沉得住气。”吉他手耸肩笑了。
林氤又看靳摇枝,她的目光一扫而过,看得极为隐晦,平静地问:“创造一个机会,我想认识她。”
有如附身一般的靳摇枝愣住了,说实话她每每回想起这一天,都觉得巧合未免太多了,为什么游戏里连着三次抽到的都是她和林氤。
是她在为往事的合理性作出臆构,还是说,其实这并非假想?
主唱顺着林氤的目光,饱含深意地看到了靳摇枝,笑说:“第一次见就喜欢了?不过照我看,你们性子都冷,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