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一声惊呼,却是玉河掩口而出,打破了自从聂轲出言之后,经久不散的寂静。
玉河下意识便道:“聂贵人何必……”
她想要用求助的目光看江承光,但看向身边人时,却只觉又陌生又骇人!
江承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直到此刻才有些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怎样的蠢事——
皇帝可以去猜忌,而这几乎是应该褒奖的本能。但自己无论如何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这岂不是逼着身边人寒心?
然而他此刻才想到,未免有些迟了。
江承光眸中的森冷一时间仍未褪去,他却努力要显得和气可亲,看起来不免就十分可笑,只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但见江承光面对聂轲,和颜悦色地说道:“聂贵人何必如此?”
他又仿佛突然间反应过来似的,道:“贵人聂轲虽擅自练剑,然,救驾有功,功过相抵……着晋封为芳容,再赐封号‘靖’,以彰其功。那么靖芳容,请起吧。”
聂轲却自岿然不动:“还请圣上成全。”
江承光的面上顿时显出几分愠色:他怎么可能容许聂轲在这个时候离开,彻底坐实他“忘恩负义”的名头?对方未免太不懂事!
那种阴沉沉的情绪又要冒头,几乎把他的理智吃掉。
江承光强行给压了下来。提醒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