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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看戏 她嫁入东宫后,肯定会很累(1 / 2)

“殿下……”曲凝兮唤他。

她把身子软软的靠过去,带着两分小心翼翼,还没开始就打算求饶了,“请殿下不要捉弄我。”

“孤何时捉弄你了?”裴应霄听见这个词,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曲凝兮压根不敢抬眼看,伸长了双臂,勾住他的肩膀。

这就是她表达爱慕的方式了。

其他动作属实是为难,偏偏这人总是故意等着看她慌乱。

若说裴应霄有多喜欢自己,曲凝兮是不信的,她知道她模样好看,但在这尚京之中,多少俏丽佳人。

太子身边绝不会缺貌美姑娘,而且……他看上去是那种会为了女i色动容的男子么?

她要是被他这浅笑嫣然的模样给哄骗了,那才是真的傻子。

一准会亏得什么都不剩。

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曲凝兮被抱坐在裴应霄腿上,温顺又乖巧的与他相拥。

太近了,两人紧贴的心跳声仿佛在彼此呼应,

她、她的前i胸还触碰到他了,对方定然有感觉到。

光是这个认知,就让曲凝兮觉得心颤,她非常不习惯……

纯白如纸的小姑娘,这般生涩,裴应霄的手掌往下落去,托着她的圆ii臀抬高身位,道:“小晚瑜,这样是不够的。”

“殿下?”曲凝兮两手撑住他的肩膀,她被捧着抱起,膝盖跪在他左右两侧的椅面上。

足足高出他大半个头。

这样的姿势,裴应霄一低头,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脖颈处。

那细白如玉的颈子,深藏在衣襟底下,悄悄蔓延出一抹绯红。

他知道她肤白,毫不怀疑,轻轻按压两下就会留存他的红色指印。

裴应霄没有伸手,只是把他的薄唇贴了上去,咬住了衣襟的边缘处,以唇齿扯松散了。

然后——

在那细嫩的锁骨下方,吮上他的吻ii痕。

曲凝兮细声哼唧,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要咬她一口,结果没动用牙齿,只是用力嘬了她一下……

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低头,瞥见锁骨下方那枚颜色妍丽的痕迹,因为衣裳稍微凌乱的缘故,从领口处,还隐隐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沟ii壑。

一者相衬,无端糜艳。

曲凝兮连忙用手捂住了,这怎么能看呢!

“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差不多该回去了,祖母恐会寻人。”

她说着,急急忙忙想从他腿上逃离。

裴应霄一把将她圈了回来,翘起唇角:“怕什么,你总会习惯的。”

他也没打算一次把人欺负太狠,抬手替她整理好衣襟,一点一点理顺了,比伺候更衣的侍女还要细致,慢条斯理。

曲凝兮不敢动,也不敢拒绝。

他的指尖若即若离,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到她,轻轻的,算不上过分。

这多少有点可怕,她差不多就要习惯了,从裴应霄身上拔除‘外男’这个标签,习惯他的每一下触碰。

“好了。”

裴应霄抚顺她襟口的微小皱褶,对自己打理过后的成果基本满意。

当下掐着她的腰,举起,旁移,再放下,曲凝兮双脚落了地。

她愣愣的,感觉自己就是他手里的小木偶人一样,轻飘飘,只有遭受摆布的份。

一时又觉得和小鸡仔很像,一者力量悬殊,被捏一下就会死的那种。

裴应霄让她先出去,他随后再离开。

曲凝兮心情沉重地走了,临出门前看一眼座椅上的太子,感觉心口在发烫。

被嘬过的地方,好险没烧起来。

*******

太后的生辰宴非常热闹,皇室众人无不到场,为之庆贺。

大长公主请了两个戏班子,轮番换着唱,还命人送来两车的烟花,入夜后燃放。

为了给皇外祖母祝寿,丁云馥得以从庄子回来。

她看着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去农庄小住对她来说算不得多严重的惩罚。

这会儿独自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旁人也不去搭理她。

太后瞅着丁云馥就不喜,忍不住催促大长公主,尽快给这不省心的嫁出去,找个婆家安生过日子。

都留到十九了,像什么话!

大长公主也愁得很,这种日子不好忤逆太后的话,只管应承下来。

她不是没想管教丁云馥,给她身边换了好些厉害的嬷嬷监督,以防又脑子不清醒,做些傻事。

有关自己四姐姐的话题,丁雪葵是不掺和半句,以往的经验来看,次次不讨好。

她宁愿凑在曲凝兮身旁陪坐,帮她挡一挡那些各有心思的贵女们。

一些小姑娘玩笑似的,簇拥着曲凝兮,开口就问她和太子在林中发生了什么。

当事人的回答,自然跟裴应霄一致无一。

她们却还不死心,话里话外绕着不肯更改话题。

更甚者,还有好奇太子嫔和良娣的,说是太子成婚较晚,后院空虚,是否要一次性补齐了,好为大桓开枝散叶。

丁雪葵听得眉头直皱:“晚瑜尚未正式册立,其他人急什么?”

“这也不是我们急,诸位大臣不都提议过几回了?可不止太子一人之事,事关江山社稷。”徐姑娘笑着回了一句。

她说完,看向一旁静默坐着的郑思君。

大家都知道郑思君对太子的心意,因为她表现最明显。

这会儿倒没有什么失态模样,不过那双黑眸里的神采,明显黯淡了不少。

丁雪葵笑了:“这等大事,那就更不应该询问晚瑜了,不有大人们在为此忧心么?”

太子妃宣旨落定,注定有几家欢喜几家愁,为此伤心的何止郑思君一人?

丁雪葵笃定,整个尚京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羡慕曲凝兮。

那么多猜测的人选没着落,偏偏是姓曲的。

她仿佛没出门就被天降横财砸中一般,叫一群削尖了脑袋的人艳羡嫉恨!

曲凝兮面带微笑,坐在那儿应付她们,并没有嫌麻烦就离席走人。

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随着身份的转变,以后越来越多说人话说鬼话的凑上来。

需得拿出耐心来,急躁不得,也不好翻脸,均是落了下层。

宴席将近尾声,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贴墙溜进来,在盛德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面色沉重,盛德听完也不敢耽误,连忙走到天庆帝跟前,小声禀报:“陛下,云昭仪去看烟火受了惊吓,她摔了……”

“什么?”

天庆帝一出声,整个宴席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瞩目上首的位置,太后也扭头看他,询问何事。

天庆帝不欲打搅太后过寿,让歌舞继续,道:“朕去瞧瞧云昭仪。”

他摆驾离去。

放烟花的地方与宴会厅距离很近,哪怕皇帝什么也没说,太后还是很快知晓发生何事。

云昭仪大出血,一群人手忙脚乱,就近寻了个偏殿抬,把人进去处理,怕冲撞了太后娘娘,御医还派人来告罪。

都这般紧急了,太后还能说什么,挥袖便让他们救人要紧。

若是孩子没保住,心里多少感觉有点晦气。

没多久,偏殿那边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嚎声,听上去就是不妙的光景。

胎儿还小,真要摔狠了,铁定是保不住的。

底下人细声私语起来……

云昭仪的哭声尖利,她这段时间出尽风头,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失去龙嗣,自然是难以接受。

哭丧似的,太后听得脑仁都疼了,索性提早散了宴席,叫各位都早些归家去。

安永侯府没有急着走,胡老夫人留下宽慰太后几句。

太后日常礼佛,对这些忌讳比旁人看重些,她感觉不吉利。

胡老夫人说这是缘分不够,小皇子转世重修去了。

宫里几位御医,妙手金针,很快就给云昭仪止了血,宫人们全都低着头腿脚麻利,安静行事。

临时安置的偏殿不宜修养,云昭仪被棉被裹着抬回她自己的寝宫去。

出来的时候,天庆帝走在前头,皱着眉,龙颜不悦。

后面被四人合抬的云昭仪,已经安静了下来,面容惨白,双目赤红。

她在看见曲皇后的那一瞬间发了疯,几乎不顾自身不爽利,蹦着跳起来,张牙舞爪,想要抓花对方的脸!

“是你!是你容不下我的孩子!你害死了他!”

云昭仪出口惊人,言之凿凿:“我苦命的皇儿,被你这毒妇故意惊吓害死的!”

曲皇后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云昭仪莫要胡乱攀扯!此事与本宫何干!”

“你看不惯我,你这个心胸狭窄的毒妇!”云昭仪实在太恨了,涕泪横流,嗓音嘶哑:“就像当年对陆皇后那样,你想害她的孩子!太子福大命大,顺利降世,而我的孩子却没有这等福气……”

此言一出,太后皇帝齐齐变了脸色,曲皇后不必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臣妾冤枉,哪有这般空口白话的栽赃之说!”

天庆帝脸色铁青:“盛德,把她给朕贬入冷宫!”

“我没有孩子了,我不会有孩子了……”云昭仪发疯一般,嚷嚷几句就被捂住嘴巴抬了下去。

曲凝兮乍然听见了宫中流传的秘闻被抖落出来,一时间也觉得心惊肉跳。

云昭仪看上去还很年轻,她怎么知道陆皇后当年之事?

曲皇后叫冤不迭,不断恳求皇帝和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听信胡言。

还拿出帕子来委委屈屈拭泪,“云昭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好大一桩罪孽扣到臣妾身上来了!”

胡老夫人自然要帮着解释解释,幸而宴会已经散了,这场闹剧没有闹得太大。

缺乏证据之事,天庆帝当然不会因此发落定罪,他一甩袖,迅速抬步离去。

一个生辰宴,莫名其妙就没了个子嗣。

出宫路上,曲凝兮与老太太上了同一辆马车。

她挨着祖母,按捺不住心中的猜测,轻声问道:“姑母和先皇后,到底有没有怨仇?”

胡老夫人闻言,扭头瞧她,道:“你是担心自己去了东宫难做?”

“晚瑜是怕有一日不死不休。”

曲凝兮在皇后身旁伴随了这么久,从总角之年到豆蔻年华,虽说两人之间的亲缘没有外界看上去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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