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实在顶不住裴应霄望着她的目光,内里仿佛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她一慌张,两只小手齐齐捂了上去。
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盯着自己看。
“你别说了!”
小姑娘有几分气急败坏,“忘掉那件事……”
她都没找他讨要说法,他竟然还敢提。
曲凝兮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她晕晕乎乎之际,不知被怎么欺负呢!
脑海中努力回想起来的片段,颠倒迷乱,似乎是她紧紧抱着他的脑袋?
她还拱起了腰肢,似哭非哭……
不,那不可能是她,曲凝兮不愿意承认,踢了踢小短腿:“殿下,放我下来。”
看上去芝兰玉树,斯文有礼的男子,实则筋骨硬实,一身力气。
仗着自己身高腿长,轻易就把她抱起来了,两脚着不了地,也无法挣脱。
“你慌什么?”裴应霄轻笑,不仅不肯松手,就近一侧首,吮上她的唇瓣,“你对孤无需任何遮掩,不论什么模样,都没关系。”
他就是看了,碰了,还理直气壮。
曲凝兮被亲个正着,眼睫难以自抑的颤动,怎么可能没关系……
裴应霄撬开她的贝齿:“你暂且还不习惯,以后……要学会对孤毫无保留。”
她往后躲了躲,小声嘀咕:“那也是以后的事。”
哪有现在就坦诚相见的?而且,他到底还想看她何种丑态?
曲凝兮的话尾音被裴应霄一口吞没了。
他亲得极为认真仔细,要把她唇齿间的每一寸都照顾到,细细品尝这份香软。
她很快就软了身子,虽说理智上一直在拒绝,但……曲凝兮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令人晕眩的快乐。
她从不知道,光是小小的唇舌相接,就能牵动全身,人的构造当真是奇妙。
无人替她解惑,她只能窝在裴应霄的臂弯里,疑心自己被男狐狸精给吸走了精气。
头皮发麻,甚至蜷缩了脚趾头。
曲凝兮的投入,与她紧贴的裴应霄最是清楚不过。
起初,小姑娘惊讶惶恐,落在他怀里也是僵硬不敢动弹。
然后,她逐渐适应了他的触碰,并且一次次沉醉其中。
这无疑是对他的进步的一种肯定,任何事情不外乎熟能生巧,此事也不例外。
“小晚瑜感觉如何?”裴应霄微微掀起眼帘,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故意这样问道。
“……什么?”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曲凝兮刚一抬下巴,要与他拉开距离,紧接着就被追上来,他轻咬她的唇i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缠。
曲凝兮被紧紧箍在他怀里,直至感觉呼吸不顺畅。
便是学会了换气也顶不住长时间的亲吻,她仰着绯色小脸,伸长了脖子努力喘i息。
裴应霄的薄唇并未撤离,在那细白的天鹅颈一路辗转。
动作极轻,一触即分,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曲凝兮双目水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感觉他英挺的鼻尖蹭在她肌肤上,有点痒。
她没有迷糊多久,很快回过神,一手抵住了裴应霄的下颚。
“不行……”
这一次,谁都没有饮酒,要是解了衣襟,可就太过了。
被一步步得寸进尺,怕不是还没大婚就先圆房了?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她走进东宫,逗留许久再出去,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她呢。
曲凝兮不知道如何诉说自己的忧虑,裴应霄却是一眼看穿了。
他不禁挑眉:“小晚瑜怕孤做到最后?”
“我……”她可没那样说,曲凝兮抿着自己红艳艳的唇瓣,道:“殿下日理万机,正事要紧。”
他笑了,弯着如画般的眉眼,嘴角翘起,低声告诉她:“孤要是做了,就等同于昭告天下。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事后还能站着走出去?”
众目睽睽,焉能不知他们干了什么。
“啊?”曲凝兮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没明白。
裴应霄似笑非笑的,一掐她软糯脸颊:“你太小瞧孤了。”
“我如何敢小看殿下……”她下意识反驳。
但却不知他这话缘何而起,似乎有一些她错漏的信息差。
要是他不管不顾,她就会躺着走出去么?为什么?
曲凝兮回忆那本册子里的内容,各种姿态扭成五花八门,似乎没有提到结尾会如何。
切头去尾的,它只有过程,也没说那棍子平日藏于何处。
这么想着,曲凝兮下意识在裴应霄怀里来回动了动,他今天好像没带。
不由放心了大半。
她的后腰立即被按住了,裴应霄半眯着狭长眼眸:“你在磨蹭什么?”
曲凝兮怕被看出她的故意,连忙一脸无辜:“殿下,我想下来了。”
裴应霄不答,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予她自由。
他到一旁的圈椅上落座,无声打量她整理衣裳的动作。
裴应霄收敛了笑意,曲凝兮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她不知道一旦开始,受折磨的是谁。
那天她醉酒了,又乖又软,他差点就把人一口吞了。
不到肚子里来就不安生,他非得做些什么才行。
结果她还不知好歹,对他说‘不行’。
“殿下……”曲凝兮瞥见他脸上不辨喜怒的神色,“殿下为何一直盯着我?”
裴应霄缓缓掀起冷白色的眼皮:“孤正在记仇。”
“什么?”
“小晚瑜欠了孤的,来日得一一偿还。”
“我哪有……”她先是惊讶,而后怀疑他在无理取闹。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了,对方刻意的视线,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
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穿透性,攥获住那对沉甸甸的水蜜桃,饱含贪婪之意。
这一刻,这位白衣鹤羽的太子殿下,哪有半分仙人之姿,他浓墨般的黑眸,比深渊还晦暗,分明是要入魔了。
他在外人面前戴了完美无瑕的面具,在她跟前却从不掩饰自己的欲i望。
他想要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训庭……”曲凝兮心惊肉跳,唤了他的表字。
刹那间,裴应霄就收回了他给予的压迫感。
倒是想不管不顾,只是,曲凝兮醒来后肯定会哭鼻子。
他低声道:“小晚瑜的泪水,应当留在床榻上。”
曲凝兮闻言,现在就想哭了,他好可恶,怎么会有人喜欢看人掉眼泪?
好在裴应霄懂得适可而止,在她整理好着装之后,叫人送了些吃食进来。
两人在暖阁里对坐,柔软的地毯上隔着矮桌,可算是不会轻易黏在一块了。
曲凝兮两手捧着茶杯,心下稍安。
便听他问道:“你知道陆焰花的事了?”
“是,”曲凝兮一点头,第一时间保证:“臣女必然守口如瓶。”
谁都没说,包括映楚,她不清楚映楚知道多少。
裴应霄面上是不以为意的模样,“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