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方仪的胆大妄为让人震惊,或许是老两口真的有所迟疑,又或者这种骇人听闻的密谋让人觉得可笑,屋中又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还是岱渊将柔只带回来,二人见到方仪才打破了平静。
老婆婆甚是宠爱孙女,在她和许栩斗法时,一直有一丝神识从旁守护。
见许栩斗法招式算得上坦荡,也并非亡命之徒才放心让柔只继续放肆。
见柔只受了轻伤回来,立即迎过来扶着柔只帮忙疗伤。
岱渊沉着面孔看了方仪一眼,最终也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不必劝他们二老,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承受。”
岱渊已经猜到了些许方仪的目的,倒是不意外,只是不想向阳山的人参与进去。
愿意收留他并保护他这么多年,他已经十分感谢了。
方仪耸了耸肩,也没强求之意,毕竟她也没想过会一次性成功:“你们自己考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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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渊叫住了她,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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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怎么会让你把她带出来?五大家族不是一直忌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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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仪轻笑,笑容里透着凄苦,眼底更是笑意全无:“五大家族知道她的厉害,也知道我们的那套功法的厉害。这种功法可以免疫雷系的攻击,对她克制得很厉害,见我终于松口愿意传授功法,他们自然心动,毕竟他们研究了多年都没有研究出可以防御她能力的方法。
“在钟家的概念里,是将他们拘禁的一只凶兽借给我一段时日,让我带出来研究。毕竟我不愿意将这种功法传授给钟家一家人,只愿意在三问阁传授给三界修者,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们只能冒险同意。”
岱渊心中了然,又问:“那他们会借多久?”
“怕是不会多久,但是我会尽可能地拖延,我还捏着口诀的最后一则,我会说这一则需要修为提升后才能修炼,他们就不得不继续把她留在我这里。能多久,就多久,在此之前我需要把我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方仪指着一个镜子里的白衣少年道:“我甚至知道,他是钟家派来三问阁的细作,他的任务就是来学习我的这套功法,之后带回钟家。”
“那你还敢教他们?”老婆婆突然有些着急,毕竟这种功法也克制他们的孙女,若是广泛流传,对雷系修者非常不利。
“钟家觉得他忠心耿耿。”方仪的声音不急不缓,似乎并不担心,“可他们忽略了,表面再忠心的人,也会产生一丝背叛之意。如果他真的彻底忠心于钟家,那个人不会选择他进入三问阁。三问阁这几名弟子,最终都会拧成一条绳,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岱渊说着,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又问:“那个祥瑞……”
“三问阁成立之初,他是最不可控的一个因素,也是我最没把握留下的,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被许栩留住。也不知是不是宿命安排,还是一场恩怨从表面的相亲相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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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太平我管不了了,在好友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只有恨了。我能坚持活到今日,也是靠着这一股执念罢了。”
“你回吧。”老婆婆突然摆手送客,语气越发沉重,“我们对岱渊的诺言还有几个月,在此之前,绝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