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这次**和代灵一直没过来。
内室如今都是按照昭懿喜好摆置的,一水儿摆件处处透出女儿家的气息。华妫容自然注意到厢房变化之大,不单单是他兵器不见踪迹,他怕是没什么东西还在这里了。
这样一想,不免支起身体,他居高临下地审视身下的少女,手还不肯松,又捏又揉的,弄得昭懿脸颊越发娇红。她听懂华妫容的意思,想要将人推开,可的确想知道和亲队伍的消息。
她问**她们,她们肯定不会说,就只能从华妫容这里下手。
但他也是个不愿吃亏的。
“我……”她张了张唇,对于那些册子,她也是一知半解,身为公主,是无需学习帐中术的。
顶着华妫容毫不掩饰的目光,偏生他衣冠楚楚,她方才还在泡澡,但怎么说,她现在怀有身孕,华妫容应该再过分也过分不到哪里去。
“我不会。”昭懿想掩盖自己的色厉内荏,故意将腰肢一扭,侧过身去,“你不说就算了。”
边说边要扯过旁边的锦被盖住自己。
没能成功,锦被反而被华妫容一把丢到地上。他丢完被子仍嫌不够,还把昭懿掰过来。不像那次在马车里,此刻白日青天,午后日头最烈,光线穿过菱花窗将床帐内都照得清清楚楚。
昭懿捂住唇,为接下来的一幕。原先宫女们给她沐浴,都觉得害羞的地方现在被人仔细瞧,她控制不住地发抖,挣不开腿上的手,最后只能自欺欺人咬住自己的手指,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华妫容声音冰冷问她,“那个贱奴可也像我今日这般?”
昭懿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明明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好,但就是不愿意这样说,好像是她心里有个小人,不肯屈服。为什么男子可以理直气壮释放自己的嫉妒?女儿家则不行?
哪怕她是公主,也要读《女德》《女训》这些书。
她久久沉默不语,在华妫容看来便是默认。他手下带了三分气,恨不得将那具贱奴尸体再从沼泽地里弄出来鞭尸三回,不过尸骨都该啃干净了吧,那群腐鼠连骨头都啃的。
华妫容心里不爽快,忽然从床上起来。昭懿见他要走,不禁也跟着坐起。她不在乎华妫容走不走,可在意他方才说的话。
看人已经快走出内间,她张嘴欲唤,可最后还是没唤出口。
但没等她后悔方才的一时之气,脚步声又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