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满意点头:“我就说这个名字好,等会儿我带你走之后遇见人,你千万不要记错。”
“放心吧,我不会记错的,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姓‘楼’?”楼十一刚才听郁久霏数的名字里,几乎都是姓楼的,总不能是,她对楼这个姓情有独钟吧?
“这个啊?因为你说你叫实验品一号,我以为你更喜欢相关的名字,刚好这里是十一楼,取实验品一号首尾的字,换过来就刚好是楼十一咯。”郁久霏一边随口解释一边在房间里找轮椅。
楼十一捂住自己的心口,十分懊悔:我就不该问!
从床底翻出轮椅来的郁久霏在床边站定,对着楼十一比划了几下,莫名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楼十一疑惑地看着郁久霏摆动的手。
郁久霏苦恼地将手放下来:“你身上好多管子啊,我都不知道应该拔哪个,还有啊,拔掉这些管子,你不会死吧?”
早已被郁久霏圣母病折磨的楼十一完全不感动,他冷漠地回答:“这些就是营养管跟输送精神药物进行持续性实验而已,拔掉不会死的,只是场面不会太好看,你要是害怕,我就自己来吧。”
听他这么说,郁久霏松了口气,将花盆放到楼十一怀里:“这我就放心了,来,花盆你抱着,疼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话音刚落,郁久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就拔掉了楼十一后背的三根管子,饶是楼十一被强制做了这么多年实验,都差点没忍住,疼得眼睛都冒血丝了,不敢置信地瞪着郁久霏,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震惊和质疑。
郁久霏捏着管子,干笑着递上被子的一角:“那个……要不你咬着吧?不然你等会儿把自己舌头咬断了,我找不到医生给你缝回去的……”
楼十一抓过被角死死捏着,拳头青筋凸起,咬牙切齿:“你现在又不犯病了?”
哪个圣母病能这么迅速快捷地做出这等残忍的事!
“不太清楚,而且,我在救你呀,疼痛只是一时的,但自由,是一辈子的事!我更希望你能自由,所以,坚持住,十一楼,你是最棒的!”郁久霏情真意切地鼓励楼十一,堪比某些电视剧里的圣母病脑残女主。
楼十一沉默了一会儿,不想讨论郁久霏是不是有病,心累:“……你刚才喊错了吧?”
“我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郁久霏说着又拔了一根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