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派一群道教协会的老家伙们过来阻拦我。”温漾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说道。
白隐舟原本有些瞌睡,听到她的声音,强迫让自己精神了些,“这两天我想通了你非要救他的理由,自然不会让那些人来坏你的事。”
目光移向身旁这位,他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深意,“……这个人是?”
要是让佛爷看到短短四天自己女人身边就多了另外一个男人,那还了得?
温漾正要介绍,墨寻在她身后已经先一步回答,“我是她的朋友。”
他的嗓音清冽,自带一股冬日的寒凌,白隐舟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直觉这个人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于是转移话题道,“温小姐,人我已经带来了,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先准备准备。”
温漾点头,走到病床边垂眸瞧着被呼吸机挡住大半张脸的俊山,眼底深如幽潭。
“要把柳舒兰叫醒吗?”白隐舟站在床尾问她。
“不用。”
温漾就这么静静看着俊山,待到钟表的时间一到,她立马从怀里取出事先画好的换命符贴在俊山额顶,口中振振有词地念起咒语。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见刚才胸口还有起伏的柳舒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瘫软下来,而原本脸色苍白的俊山,却变得越来越红润。
白隐舟紧张地看着床上那人,随着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心中涌起的不安也逐渐变得具有实象,但他担心打扰到温漾,嘴巴张开好几次硬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