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知倒下后,没能靠自己站起来,她烧的太厉害,已经毫无力气。
护士将她扶至病房,挂上药水,江南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的很不踏实。
一会是她嫁给了周宴,一会是周宴娶了别人,最后她被吓醒,冷汗涔涔。
梦里痛苦的感觉还有余韵,她手抚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刚缓解下来,一抬头看到了周宴,他站在病床的床脚。
江南知下意识的惊喜,快速的从病床上坐起,眼角眉梢不由自主漾起的笑,在看清周宴神情时,僵住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眉眼间透着几分冷意。
江南知意识到,他不是来关心她,而是来责备她的,撑在床板上的手指,一点点的揪住被单。
叫他,“阿宴。”
出口后,又立刻抿住唇,她嗓子烧哑了,声音难听的连自己都被吓到。
也不知道周宴会不会讨厌。
江南知小心去看周宴的神情,却不知,周宴最不喜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柔弱小心的样子。
上不了台面。
面上又冷几分,他沉着声质问她,“谁给你的胆子,三番四次的跑到我跟前来?”
江南知知道,周宴是怪她出现在诊室门口,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想要解释,张嘴的那一刻,却又止住了,她想起周宴曾经说她,总有很多借口。
他不信她的解释,还会觉得她虚伪。
抿了抿唇,她低声道歉,“对不起。”
可即使她选择了第一时间道歉,也没能让周宴给她几分好脸色,目光不悦的盯着她。
那双她喜欢的眸子,写满了对她的讨厌。
“别妄想这么做能改变什么,就算没有陈禾潞,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像是怕她会听不清,他说的很用力。
病房微弱的灯光下,白色的衬衣衬得周宴那张脸格外冷,唇也是,说出来的话更是。
江南知甚至不敢再去看他,每一眼,都让她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