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叩见皇上!”
“免了,赐座!”
朱允熥终于吃完了面前的早膳,摆摆手,让太监给李景隆和解缙搬来凳子。
可怜朱高炽,一碗肉粥刚凉,正想吃两口,旁边的太监伸出手直接把碗都夺了过去。他只能吧唧下嘴,舔舔嘴唇。
感情,他从坐这开始,除了最开始的烫嘴之外,就没吃过东西。
“辛彦德来了折子,淮北水灾”朱允熥正开口,忽然发现了李景隆的姿势很是别扭,像是一条腿不听使唤,开口道,“你腿怎么了?”
李景隆先揉揉膝盖,然后惶恐的起身,“皇上,臣见您近日为了淮北水灾之事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废寝忘食忧心忡忡,是以臣也有些心急如焚!”
说着,他声音带了几分凄苦,“毕竟臣老家是泗州人,泗州受灾可是臣乃愚钝无用之人。上不知报效皇上,下不知如何安抚百姓,只能干着急!”
“一想到皇上为泗州水灾每晚辗转反侧,臣更是忐忑难安心神沮丧。臣昨晚在家里一边走一边想着皇上的难处,一不小心踩空台阶,崴了脚!”
旁边的解缙,屁股悬在半空,迟迟不能坐下,看着滔滔不绝的李景隆已是傻了。
“你他妈真他妈太他妈”
堂堂大明朝第一才子,此刻除了tā • mā • de两个字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心中的震惊。
“还得是你啊!你李景隆真会掰扯啊,自己膝盖难受,愣是扯到了忧国忧民的原因上?你他妈幸亏难受的是膝盖,你要是腰子掉了,还不得说是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