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渐渐消失,东边现出一丝鱼肚白,清晨的微风吹拂,颇有冷意。
行宫里如炸开了锅,嬴政怒容无法形容。
“你可看清楚?为何一百军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消失?”
斥候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实乃他也不知道。
本来王贲派出四名斥候,两人负责传讯,两人侦查,自从李肇歼灭数千贼寇后,一人回来禀报战情,其他二人不知踪影,他见贼寇无动静,便都打起了瞌睡,一觉醒来,天已白,李肇等人也消失。
“卑下,卑下也不知,只知他们去砍伐竹树,然后,然后.”斥候再也说不下去。
嬴政那里不知‘然后’是什么意思,顿时大发雷霆。
“战时懈怠,误军误事,来人,军律处置。”
“陛下,饶命,饶命呀!”斥候被架了出去,声音越来越弱。
“通武侯,领大军,随我前去探查,务必要知道李肇的去向,不可懈怠。”嬴政说得很着急,众人怎会不知他的担心,一时无人敢劝说。
毕竟山下便是贼寇,是最危险的地方,皇不可涉足其中。
但皇的执意,无人敢阻拦。
山脚下,贼寇帐营。
张良听着副手汇报,踱步于帐内,整个人面色铁青。
“一百人竟灭我五千精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张良自言自语,“李肇呀李肇,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你果然高明,竟隐瞒了所有人,想必你还有着圆筒般的武器吧!”张良想起嵯峨山上他暗中所看到的一幕,不禁心惊。
一击溃数百,也只有那样的武器才能灭他数千人。
就算他们有着火铳,也是如此。
副手在旁听之,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将他所看到的说出来。
是的,昨晚他便是领队之一,不过他并没有在人群里,只是在不远处监管,当看到那吓人的一幕后,第一个逃了,才得以保存性命。
“军师,其实李肇并没有圆筒般的武器。”最终,副手还是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没有圆筒般武器,那我之精锐如何会如此不堪?”张良惊了惊,不解问。
副手想起那吓人的场面,怯怯道:“也许他们又有新的武器,此器甚于项公制造的火铳。”
“什么?天下除了圆筒般的武器,还有器可胜项公之器?”张良不敢相信。
“是的!”副手并不敢隐瞒,“此器可shā • rén于无形,我之精锐在百米之遥之时,只听‘突突突’之响,便倒下一大片,毫无还击之力。”
“竟有此器?”张良面有异样,忙问:“此器可看清楚?”
他从副手话中感知,此器和火铳有相似之处,皆是shā • rén于无形。
“并未看清,不过从逃亡之受伤人伤口处,我发现此物。”副手从兜里拿出一物,此物细小,尖尖的,看起来十分尖锐。
“便是此物毁我精锐?”张良端详着,若有所思。
此物和火铳之弹丸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不同,此物更尖细,一看便知易伤人,而火铳之弹丸趋圆,如果按一般手段伤人,弹丸绝对远远及不上此物之威力。
可是,此物尖细,是如何发射的?
这个问题萦绕在张良脑海里。
对于火铳他是研究过的,靠火药的犀利将弹丸推射出去,速度无匹,威力巨大,才有shā • rén于无形之说,但如此此物如此尖细,如果也是靠火药推射,如何能被推射?威力还如此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