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话?”淳于越故作不知问。
灵动儒老不悦了,扯着淳于越的衣服吼道:“还有哪话?插秧,需分之,锄禾,当细勤,割稻,自有乐。”
“你是否故意逗我?拿农事来开刷我?插秧、锄禾、割稻,谁不会呀!还来一个分之、细勤、有乐,我活了一辈子,能不懂吗?”
淳于越笑了,连声说:“你懂,很懂,那来这里打扰我干嘛?我可忙着呢?”
“你以为我想打扰你,如果不是你故意唆使那两人来扰我,我会来吗?”
两人已到入土之年,却还是喜欢针锋相对。
“罢了,罢了,你既然不诚心而来,便走吧!咱们争论半辈子,算你赢了。”淳于越无奈,认怂。
“罢了,怎么行?你得给我好好说说,儒道之格物致知,乃参悟,你却弄出个分之、细勤,何意?”
“难道在长安乡呆久了,被李肇小儿同化了?”
最终,儒老说出了心中不忿。
淳于越乃儒道泰山,最容不得有违背儒道之事,而‘插秧,需分之,锄禾,当细勤,割稻,自有乐’很明显,便是讲究动手参悟,这完全违背儒道初衷,这是向墨家投降,他作为对儒道研究一生的人,自然不想看到淳于越变得如此。
淳于越苦笑,只摇头。
要是以前,他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耕作些时日,先前自以为做农乃最简单之事,此刻深耕之,才知其中困难,自非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