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冥铁锅开口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针对姜作之。”
他有些不太理解,季晨一开始就知道姜作之有问题,连他都看出了姜作之有问题,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对他出手。而是要等bào • luàn之后才动手。
如果一开始就直接对姜作之出手,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麻烦了。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季晨看了北冥铁锅一眼,不愧是读书人,思维和旁人就是不一样,瞬间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老虎好打,苍蝇难抓,清河县从上到下都烂了,不如此,怎么会有那么多蠢货跳出来。既然要出手,就要把这些蠢货连根拔起。”
“姜作之是县君,大我很多级,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我,也不好直接动手。”
莽,和莽撞是两回事。
只有等他们主动暴露出来,才好快刀斩乱麻。
北冥恍然,这才明白季晨这是在下一盘大棋,难怪这些天他让丁由派人不停的穿梭各个街道和巷子,收集各种线索和情报。这是要把所有人一网打尽。
另外几大当家也终于明白,季晨和丁由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原因。
季晨脱掉青衫,露出里面的黑色锦衣,镇黑旗官衣。
这一次,他要以镇妖司小旗的身份出面。
众人顿时惊讶,敢情这家伙一直把官衣穿在里面。
这才是真正的锦衣夜行。
季晨解释道:“调查事情,穿上官服是了解不到真正的真相的。”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季晨穿官衣,大当家甚至伸手摸了一下。
“这衣服,不便宜吧,这面料,这做工,一般人真穿不起。”
“你以为呢!”旁边的北冥铁锅开口说道:“能防毒火,能防刀剑,也只有镇妖司的人才有这待遇,巡捕司都没有。”
“但镇妖司的死亡率也比巡捕司高。”
慕容铁锤一句话顶的众人说不出话来。
确实,镇妖司死亡率比巡捕司高好多倍。
大街上,民愤越演越激烈,尤其邢高熙,被骂是狗官,即便是他性格再好,也不免有些生气。
好言相劝,换来的反而是辱骂。他面色沉了下来,大声呵斥了一句。
“肃静!”
“尔等可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我们不懂什么是法,我们只知道,季晨不为人子,我等今日行为,只为讨个公道。”
人群中,有人冷声说道。
“公道,谁的公道,为谁而讨。”
邢高熙皱眉质问,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他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很多不怀好意,故意挑拨事非,他想要找出来。
但人太多,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很难发现。
“为赵府数百亡魂而讨,为那些死在季晨手上的冤魂而讨,为这清河县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而讨。”
“季晨身为镇妖司小旗,放着黑风寨妖魔不灭,任由妖魔荼毒百姓,为祸清河县。”
“他渎职怠工,与前任旗官起冲突,杀害旗官,嫁祸赵府,灭了赵府满门,如此狼子野心,妄为人子。”
“我等怀疑他故意如此,造成清河县恐慌,然后勾结商会,哄抬物价,贪赃枉法,大肆敛财。”
“我等甚至怀疑,季晨有更大的阴谋,今日季晨不出来给个说法,当面对峙,我等绝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