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义庄。
大门敞开,风吹的纸糊窗户哗哗响。
余师傅摆开架势,神情冷漠道:“过来,躲到我背后。”
我慢慢走过去,谢起榕没阻止,他只是扣了扣鼻屎,冲着余师傅弹了两下。
看我浑身土,满脸伤,余师傅深呼吸说道:“拿雇主钱财,替雇主消灾,今天我余克拢保你安全,如果我今天出了意外,替我回去告诉咸水嫂一声,别等了。”
这时,谢起榕突然由坐着变成躺着,他靠后背蠕动,一点点挪向棺材那里。
我和余师傅一看他,谢起榕立即停止不动,我们移开目光,他又开始一点点动。
“哈哈!项峰峰!你们两个傻子!这么轻易就让老夫拿到了武器!”
“梆!梆梆!”
“梆梆梆!”
拨浪鼓声音清脆,但听起来像催魂夺命音,我对这种声音有着本能恐惧。
余师傅脸色发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拨浪鼓就藏在棺材底下!
谢起榕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单手摇晃着拨浪鼓,看着余师傅大声说:“你的头!像气球!我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有风扇!一扇扇到火车站!火车站!有货车!一下给你轧个稀巴烂!梆梆梆!给你轧个稀巴烂!哎哎呦!”
“走!快跑!”
我拉着余师傅想跑,因为我清楚谢起榕一旦开始唱歌,那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