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眯起两眼,仔细地盘算了半天之后嘴角微扬,摇了摇头。
“毕竟伤的是他们两家的娃娃,他们去向官家哭诉,倒也是人之常情。”
“而璋儿平安无事,还借题发挥了一番,赚上一笔好买卖。
我这个作父亲的此时入宫,反倒显得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算喽……”
听到了自家老爷老谋深算的分析,富康心悦诚服地朝着老爷一礼。“老爷英明。”
“这算得上什么英明,说起来,还是璋儿聪明啊……”
高俅抚着长须,仔细复盘下来,璋儿从头到尾,就没受到一根毫毛的伤害。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还借机令那开封府不得不低头,给出了最有利于已方的判决。
付出的就是开封金属工坊的些许财物,还有就是那蔡家六郎与那童大郎吃了点皮肉之苦。
但是,得到的是什么,铁器行行会的行头赵福金直接被捉拿下狱,再不会有翻身之日。
就连他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工坊也成为了开封金属工坊的战利品。
还有铁器行行头之位,也类似于补偿一般,移交给了开封金属工坊的掌柜。
这等于是给整个东京汴梁的铁器行的一干掌柜,以及他们的后台来了一招杀鸡敬猴。
“璋儿已经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嘛,就该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活动活动手脚喽……”
看到自家老爷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意味深长的嘀咕。
富康嘴角一歪,险些乐出声来。也对,公子终究太过年轻,还是个孩子。
许多事情,只能按照规矩来,根本就不明白,官场到底有多么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