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的死既疑点重重,那泰泽镇一趟,非走不可。
朱福明留下来勘察,严仁许与其商量一番之后,同意带着顾卿爵前往泰泽镇。
两个时辰后,两人进入泰泽镇的地界,再骑马两刻钟,到了泰泽镇镇上,陈若菊也不知那何思明具体住在哪里。
如此,严仁许就先去县衙,调查户籍。
接待两人的捕头名叫费允端,与严仁许年纪相仿。
不过此人长的清清瘦瘦,肤色偏白,脸上总是挂着三分笑意,没有其他捕头所见那般威严。
“好在知道姓甚名谁,查起来省不少力气,按照你们描述,应该就是此人。”
户籍上记载,何思明,年龄五十五,住在泰泽镇的北街,在镇上办了一所私塾,两人在费允端的带领下来到北街,正好是申时末刻,学子散学的时间。
有些学子认识费允端,面色不太好。
不过即便是不认识费允端,看着那身捕快衣服,还没走的学子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是自己无意中犯了什么事,还是私塾中的事。
总之,无论哪种,肯定是会影响他们的学业。
顾卿爵看见,一个学子,抱着两本书籍,一溜烟的跑了进去,估计是给何思明报信去了。
不多时,高约五尺六有余,头发花白,面色偏黄,脸上有些类似斑点的颗粒状,嘴唇薄削,双耳贴后的中年男子走来。他穿一灰色长衫,头上用一根木簪子簪起,又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绑着,典型的夫子模样装扮。
后面跟着刚才那个小跑进去的学子。
不用多猜,面前这位,应该就是何思明了。
“在下何思明,不知二位捕头前来何某的私塾,有何贵干?”
何思明说这句时,眼神极快的从费允端三人面上扫过,见他们面色平静,一时猜不透到底是何事惹了衙门。
“我姓费,这位是我的同仁,从同源镇来,想要跟你了解一下周清崖的事。”
费允端问的时,严仁许左手放在刀柄上:“何夫子,不用紧张,我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四日前,周清崖是否来了泰泽镇。”
“这个,确实来了。”
严仁许点点头:“可以详细说下吗?”
“我与周兄在京时交好,老家隔得又近,致仕后有时间便会相约一起,这次秋闱,恰好我们两开的私塾都有学子参加,就写了信邀周兄来探讨一二。”
“这封信,具体是几日写的?”
“让我想想。”
何思明说了这句话,引着他们三人往旁边不远处的亭子走去,那里有一张圆形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