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惟瑜大师皱着眉头低呵一声。
姜临也跟着劝道:“师妹,概率太小了,如果因为一个男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啊!”
在姜临心里,没有人可以让他的小师妹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救,即便是季寒沉也不行。
林鸢固执的望向惟瑜大师,“师父,告诉我吧,人都说生死有命,可我从来不信这个东西,我想赌一把,输了也不过是一死。”
她语气有些自嘲,唇畔漾起一丝苦涩的笑。
当年那个算命的还说她天煞孤星万人唾弃呢,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罢了,拿纸笔来。”
惟瑜大师一下子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他这个徒弟的脾气他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就算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药方。
他座下五个徒弟,季寒沉早已与自己离心,林鸢的二师兄和三师姐早年下山出任务身亡,只剩下了姜临和林鸢两个活宝每天斗嘴陪着自己。
师门中人现在所剩寥寥无几,他对这个最小的徒弟万分宠爱有求必应。
现在……
思及此惟瑜大师长叹一声。
姜临脸色变了又变,脚下生根似的半步也不愿挪动:“师父!”
林鸢立马拿来了纸和笔,有些颤抖的将东西递了过去:“谢谢师父!”
自己混不吝的前二十年,在外面给师父闯祸惹是生非,还没尽到孝道,就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她林鸢混账,不是个东西。
惟瑜大师的字力透纸背,一行瘦金字体跃然纸上,遒劲漂亮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最后一字落下,他笔尖稍顿,在纸上留下了一串墨迹。
惟瑜大师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姜临和林鸢眼疾手快齐齐扶住了师父。
惟瑜大师只是摆摆手,“为师无事。”
林鸢忍着泪:“对不起,让师父担心了。”
“女孩子哭起来可不好看。”惟瑜大师摸了摸林鸢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哄着。
听到这话之后,林鸢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接着,她走到惟瑜大师的面前。
在姜临不解的眼神下,她脊背挺直,对着师父的放下径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