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哪能一样?拔刀才能叫谋反!而钱明瀚只能算是被周海利用。”
听到秦纪的话,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保皇党当然觉得周海该杀,至于钱明瀚,是被诓骗,象征性惩罚即可。
周海是宁翊桐狗腿,平日各种收受贿赂,仗势欺人,早该杀了。
然而女帝党满脸惊讶,不,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天子,那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天会塌的胆小鬼,才是他们的天子。
可天子刚才展现的手段……与以前截然不同,莫非,他是假的易了容的假货?
宁翊桐咬紧牙关,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不管她有多愤恨,都阻挡不了青龙卫各种拿人的现状。
深吸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宁翊桐最后只能退让一步。
“行,就算性质不一样,但钱明瀚未受召便带领人马进入皇宫,是不争事实,不管他是不是被周海欺骗,都更改不了的事实。”
听到这话,秦纪皱起眉头。
贱婆娘,心机真重啊,迫切的想让朕处置钱明瀚,好打消朕封他为统军元帅的主意。
虽然不满,但秦纪也懂见好就收。
今日朝堂上,他展现的太多。若再展现下去,免不了刺激到女帝党,到时互相厮杀,鱼死网破,就麻烦了。
毕竟,原主在位期间,权利已被宁翊桐和宁拓架空,今日除掉周海以及玄武卫大统领,已算大胜。
“嗯……皇后说的不错,该罚。但念在钱明瀚为大夏立过不少汗马功劳,此次带兵入宫又是被诓骗的份上,朕就罚他关押天牢,面壁思过半月。”
宁翊桐火冒三丈,简直荒唐,面壁思过半月?她气的胸腔起伏不定。很快,眼珠子一转,一条毒计扬上脑海,顺着秦纪的话点头。
“陛下睿智。”
秦纪咯噔,心生警惕。贱婆娘,难道是想派人到天牢搞暗杀下毒这套?呵呵,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朕想保的人,没有保不住的。
可惜,秦纪这一次是真的想多了,宁翊桐压根就没再打钱明瀚的主意,而是打上了他妹妹钱暖暖的主意。
很快,青龙卫拖人完毕,文武百官松了口气,他们真怕宁翊桐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发动zhèng • biàn,那必然殃及无辜,怕是走不出皇宫。
然而,宁翊桐哪有他们想的那么肤浅?zhèng • biàn是手里有兵权就能完成的么?
要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就算她zhèng • biàn成功了,帝位扶正,各大藩王也饶不了他,必然举兵起义,她将陷入永无宁日的讨伐当中。
唯有彻底架空天子,逼迫他自行退位,最后把他弄成太上皇,趁他坐镇期间,以雷霆之势解决藩王,才是坐稳江山的上上之策。
大殿迅速恢复宁静,宁拓老辣的双眸闪过精光,拱手道:“陛下,祸乱已平,咱们该继续商讨政务了,出征大元帅一位……”
“够了,朕今日心情不好,此事容后再说。”秦纪丢下这一句,不由分说的退朝,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谁都想不到,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天子,敢shā • rén,敢忤逆女帝。
原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对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天子,今日早朝像把锋利的宝剑,犀利气势展露无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离开皇宫,回望大门,浑身直打哆嗦。
疯了,如今大夏内忧外患,乱成一锅粥,刚才的局面,他们生怕殃及鱼池。
凤仪宫。
宁翊桐回来后,将能砸的都砸了。
“该死的,那昏君简直该死。别得意,往后路还长,走着瞧!”
想到这,宁翊桐露出一抹毒如蛇蝎的笑,立马捡起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