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来,朱钧做的种种无不是在替他分忧解难。
若没有这混小子,灾民就足够头疼了,凤阳迁都也遥遥无期,江南隐患一大堆。
若是所有儿子都像朱钧这般就好了,不求功,只求为自己这个父亲分忧解难,他能省多少心?
他为何要给与藩王如此大的权力,初衷不就是如此吗?
若有人做到朱钧这般,他给再大的权利也丝毫不担心呐。
而朱钧回到府中,也是一头扎进了书房,他奋笔疾书,连写了几封奏折,随后让荀不三送出去。
紧跟着他又把沈大宝叫了过来,“眼下凑到了多少船了?”
“回殿下,千料大船十艘,八百料船只五十艘,四百里料船只一百二十艘!”沈大宝苦笑道:“船倒是有不少,但是出手的很少,现在船只很俏......”
原本朱钧是打算bā • jiǔ月份开始剿匪,三个月时间,应该能凑个几十艘千料大船,上百艘八百料和四百料船只。
现在时间不够了。
朱钧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商会里应该有不少人拥有大船吧?”
“是,有些人甚至有一千五百料的大船,不过这些船别说买下来了,就算是借都接借不到。”沈大宝苦笑道。
他能够弄到这么多船,已经是极限了。
而且基本上都是溢价收购的。
外人只以为沈家又有新生意,反而把手里的船只攥的更紧了。
“我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我要北上,你把手里有大船人全都召集起来,放出风声,就说应天商会有一些开海的名额,要统计所有船只,统一借用。
凡借用船料达到三千料的,都可以获得名额。
商会按天借用,损毁照价赔偿!”
“殿下,开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哟!”沈大宝吓了一跳,谁都知道大业是禁海的,公然传播开海之言,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只管说就是了,但是不要说具体时间,就说今年年底之前有回复,那些不相信的就不用多嘴了。”
朱钧需要大量的船只,而且是大船,小于八百料的船出海很容易翻船。
最好是千料,乃至千料以上的大船。
要足够搭载三万人,以及足够的军粮。
但是他不可能凭空变出来,所以只能把目标放在这些商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