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平平淡淡,歪歪斜斜地击去,未有什么天地异象,也无什么灵气涌动。
更是没有什么章法,只是被项老一手持着,不耐烦的一击。
长戈落处,半天虚空中顿时生出一个圈眼大小的黑洞,戈尖探入黑洞中,轻轻一点,而后便是迅速收回。
仍是被项老单手持着杵在地上,戈尖上隐隐有着血迹。
虚空中拳眼大的黑洞迅速闭合,另一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猿山地界外,不过二三里处。
一个身穿青黑衣服的蓬发魔修捂着眼睛在地上打转。
身上青黑的衣服上大片大片脏污的血迹,捂着眼睛的指缝中流渗出乌黑的血液。
而后顾不得眼珠子被戳爆的剧痛,捂着眼睛,一掐指诀,一朵同样的青黑的云气凝集在脚下,托着他的身子远远飞走。
“项老,这是又有人来窥探了?”郝安常瞥着戈尖上流下的血迹说道。
“三日来,已经是第五回了!
猿魔寨被剿灭之事已经传了出去,如今这猿山上重又有了人影,而且前几日安放灵脉时,又是些异象。
虽然及时将灵气震住,可到底还是逸散出去了些,这些人都像闻见屎味的苍蝇,一个接一个!”
郝安常神色一重,寨主威风尽显。
“不若,您老人家在此坐镇,我领着池瑜去走上一趟,在猿山方圆百十里抖抖威风,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日后不敢来捋虎须!”
“诶!”项老叹了一声,面露不忍。
“都不容易,还是少造杀孽,给他们些教训,不用打进人家里,凭白给人添了无数麻烦!”
郝安常神色一正,“项老,这代代寨主间口口相传的,您虽修为不俗,奈何心软得不像个样子,若是对别人这般也就算了,可是对那shā • rén吃血的魔修也是如此。
您又不是不知道,魔修shā • rén吃血,四处攻掠寨子,凡攻破一处,便是一人不留,都转为自身血食修行,留他们,就是造的最大杀孽!”
“唉!”项老又是叹了一声,对郝安常这个小辈所说,既无愤怒,也无不耐。
“活着,修行,都不容易啊,魔修也不尽都是本心为恶之徒,也有说不得口出的苦楚!”
郝安常闻听此言,想起了自己接过寨子时的嘱托,眉头皱起。
“项老,您虽长于我,但有世代寨主的嘱托在,我...”
项老一挥手,“罢罢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方才我已经给那人教训了,也不好再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