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使老爸伤神,索性不再去想,赶紧转移话题问:“老爸,我二哥这次再提一下也是副县级,对吗?”
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女儿,说:“你二哥做事比我强,沉稳内敛。以后也会比我有前途。你大哥从小不爱学习,高考落榜后才去当的兵。唉!以后我就指着你二哥为我们张家光宗耀祖了。”
张婉茹早就想好了,以后自己就全力扶持二哥,现在自己逐渐扩展人脉,孟海云过来上任后,就更好办了,再说还有吕海军就更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看着老爸说道:“如果我说不出五年,我能帮着二哥当上副市长你相信吗?”
张发奎听后直接愣住了,心想,这个臭丫头总是异想天开。
张婉茹看到老爸傻愣愣的样子,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五年后就能见分晓,甚至用不到五年的时间。而且我还可以让你摘掉副局长的帽子,再往前进一步。”
张发奎看着女儿语气坚定,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对女儿说:“记得那位太爷爷说过,我们能在现在的村子定居,不光是为了躲避追捕,也是看好这里的风水,老辈还找人给算过一卦,说住在这里,张家后代早晚会出一个‘封疆大吏’。这件事还被记载进了族谱里,也告诫族人对后辈加强教育。那时还请了私塾先生。”
张婉茹问:“是不是就在张家祠堂旁边的那几间房子里上课的。”
“是。我们村子以前叫山上人家,隔壁那个村子就沟里村。那个算卦的先生叫小半仙住在我们张家大半年,临走时,把我们村子的名字改成杏花村,沟里村改成桃花园。可是,沟里村的人叫来叫去就把桃花园又叫成了桃花村。”
张婉茹笑着说:“这个小半仙肯定是在村里过的年。也逛遍了那片山区。算卦的本事不咋地,把村名改得倒是蛮不错的,很有诗情画意。”
张发奎也咧嘴一笑,说道:“其实,算得卦准不准,也没法得到验证。在清朝末年时期,老辈们还对后辈们进行教育。希望子孙后辈能金榜题名。一代一代的长辈都记着这件事,直到清朝没落。整个国家风声鹤唳一片混乱,对所谓的封疆大吏才逐渐淡了下来,再加上连年的战乱,族人对后辈们的教育也不再重视了。”
张婉茹脑洞大开,有点坏笑地说:“可不是吗?都过去了快二百年,我们张姓一族出来最大的官,就是你这个说了不算的副局长。嘿嘿,不过那个小半仙是个老油条,人家又没说具体时间,说的是‘早晚会出一个封疆大吏’。说不定再下去一百年或者二百年就会真的出现了。”
老爷子听后也呵呵笑起来。心想这丫头就会胡说八道。
过了一会,张发奎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发达了,千万别忘了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你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我们哥俩那时还很小,所有的后事都是他们帮着操办的。我们哥俩还吃了好几年的百家饭。后来在那个太祖爷爷强烈要求下,刘家族人凑钱送我们哥俩去上的学。
我能去当兵也是村子推荐的,我走的那天可风光了。村子的人全都出来送我,太祖爷爷给我戴上大红花,最后还赶着马车送我到了集合地点。
我这辈子早就记不清父母的模样,可是在部队这些年,就是在睡梦中也常常想起村子里的人。无论是我们家族人,还是外姓人,对我们哥俩还真的没话说,既没让我们饿着,也没让我们冻着。我们哥俩也很勤快,看到谁家有事,只要我们能干的都会帮着去做。
张婉茹看到老爸眼里含着泪花,赶紧说:“放心吧,老爸,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能回忆往事,父女俩也难得有机会唠唠家常。
张发奎又说:我去了部队后,非常吃苦,心里想着村里的亲人,无论训练还是抗洪救灾,我都跑在最前面,还立过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就是79年那次自卫反击战,我们作为预备队是要开赴战场,可是还没出发战争就结束了。
那时我心里也是热血沸腾,自己虽然不是做封疆大吏的那块料,就当一名威武的大将军,到了战场一定要勇猛杀敌。也给村子里的人长长脸。哪承想就连硝烟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第三天的上午,大哥张建来到医院陪护父亲。
晚上,张婉茹回到宾馆上床休息,虽然闭着眼,听到父亲讲了年轻时的经历,知道父亲那时也是个热血青年,心里有着理想与奋斗目标。脑子里出现了住在村子里时的一幕幕图画。
那时,爸爸在城里上班,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一天打个来回就是六十多里路。那时一家人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