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看着王志勇和纪玉清,苏鹏飞三人。他们来自不同的省市,也都被自己笼络在身边,一起在打拼。
自己事业有起色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李娜给忽悠过来呢?
大千世界,真正能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在她最无助时,没有留在她的身边。
就在她一念之间,她与她阴阳两隔,也成了自己永远的心痛。
想到了赵萍和田坤的离开,又感到世事无常,很多事,很多人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坦然去面对。哪怕你不情愿,哪怕深情留恋,该失去的和离开的,自己留不住。
幸好自己留住了赵萍的生命。
尽管,她会面对艰难的人生,可是活着就会有希望,不是吗?
纪玉清看到婉茹心情落寞,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知道吗?赵萍结婚了,还怀了孕。”
婉茹惊讶地问:“什么时候?!”
“今年五一。”
婉茹问:“她老公,不是坚决不离婚吗?”
“她和她老公离婚时,不单是净身出户还倒贴了一百万元。她儿子大学毕业后找了女朋友,还给儿子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公寓。”
苏鹏飞问:“她现在找的那人,年纪比她小吗?”
“是。那人也是离过婚的,结婚八年没生孩子。四十一岁,他还是一个企业的高管,长得蛮帅的。”
婉茹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微笑道:“很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还真的应验了。你给她礼金了吗?”
“没有,一个月前她才告诉我的。还问了你的情况,看得出,她非常感激你。”
纪玉清看到婉茹心情好了一些,接下来的话又在犹豫是否说出来?
看了王志勇和苏鹏飞两人,端起茶杯喝着茶。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长叹了一声道:“唉!田坤就惨了。他父亲去年冬天去世的。他被几个朋友忽悠着去了赌城。不知怎么搞的,几个月的时间,就输光了所有的家产。而且还借了高利贷,那可是九出十三归的火坑呀。”
三人听后,都是瞠目结舌,就像听错了似的,齐刷刷地盯着他。
王志勇一脸的震惊,唏嘘地问:“这是真的吗?!”
纪玉清不假思索地道:千真万确!
我们家服装厂的一个会计,他姐姐就和田坤住得很近,是他亲口说的。
田坤还把自己住的一套别墅也卖了还贷。
赌场里的高利贷,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哪能让他一次还清呀。就这样一拖再拖,利滚利,息滚息,恐怕现在就更难还清了。
婉茹不解地问:“每年纺织厂分红可不算少?难道也不够还账吗?再说,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纪玉清不屑地说:“一个月前,他给我打过电话,问能不能提前把纺织厂的分红提出来。当时我们还没开始审核账目。”
婉茹脑袋被震惊得有点发蒙,心想,这家伙是有多么疯狂?
竟然把二十多亿全都玩了心跳。
婉茹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说:“你的这个消息,使我压抑得喘不上气来。这家伙有这么糊涂吗?”
苏鹏飞和王志勇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撼得哑口无言。
纪玉清喟叹道:“人家都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他父亲前脚去世,他就把家里霍霍得一塌糊涂。他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岳母也病得常年下不了床。结果他却让两家人雪上加霜。”
婉茹仰头透过窗的玻璃看向天空,心想,没错,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口凉水也塞牙。
这是上天的惩罚,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不作死就不会死!
本可以安心赡养老母亲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地去寻刺激。
这下可真够刺激的,两代人的辛苦,就让他这么疯狂了一把,彻底回到了解放前。
婉茹悠悠地说:“雨晨的奶奶,曾经说过一句老辈传下来的话,‘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幸好纺织厂里,他还有股份,不至于老来落魄。”
纪玉清看到婉茹如此乐观,没说出口的是‘恐怕最后还得回来,把股本也要回去,也不足以还清欠账。’
在四点钟时,马云霄带着女朋友来到婉茹的办公室。
婉茹和蔼地对黄小蕾说:“马云霄是个好孩子,你们要相亲相爱。如果遇到难处就来找我们。”
“好的。放心吧,阿姨,叔叔!马云霄已经告诉过我,你们都是我们的亲人。”黄小蕾真诚地说。
送走马云霄和黄小蕾。
婉茹走到纪玉清身边,低声说:“春节回去后,你再去打听一下田坤的情况,我怕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再走了极端。”
纪玉清看出,婉茹非常担心田坤,试探地问:“你想帮他一把吗?”
“能帮,还是得帮一把的。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如果有必要,过完春节回来,我会过去一趟。”
两天后的下午,在蔬菜加工厂,王志勇告诉婉茹:“从西部带回来了五点三吨牛羊肉与下水,已经分割完成,送到各单位发给职工了。剩下的部分,给酒店送去了两千斤。往市场上每天送过去几百斤。运过来还有运费,价格如何确定?”
婉茹淡淡地说道:“就按购买价就可以。”
王志勇又说道:“你捐出去三千多万元的货物,再没有点回报可不行。那就按我和纪玉清商量过的,每斤加上五元钱。这样也比我们当地的牛羊ròu • biàn宜。”
婉茹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其实几家单位,自己都是大股东,这就等于把钱从左口袋里,放进了右口袋里。
还是勉强地一笑道:“你们看着办吧。”
“那成。各单位会把福利的钱,转到你的银行卡里。”
婉茹的手机响起,是吕诗雅打来的“妈妈,阿穆尔的老家来人了。有他的儿子庆格尔泰,还有阿木尔特和他父亲乌力罕。他们看到阿穆尔做的全羊宴,在酒店里非常受欢迎,也想留下来。”
“好的。你安排人,把阿木尔特爷俩送到凤城市的酒店去。我已经向李经理说过。在酒店上全羊宴。”
“不去江城市吗?”
“江城市现在还不适合。凤城市企业多,有钱人多,人口密集。以后,我们也会在景区内做烧烤与全羊宴。”
“好的。李经理与我联系过了。他已经间隔出来了厨房。庆格尔泰要留下来帮助他的父亲。阿木尔特和他的父亲乌力罕决定去凤城市。”
“我答应过,他们来回的路费有我们出。你就每人给他们一万元吧。”
“好嘞!”
“红薯给他们送去了吗?”
“是。每家一百多斤。”
三天后,婉茹接到了酒店张霞的电话:“姑姑。阿木尔特和他的父亲乌力罕一起,已经把全羊宴做成功了。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食客。阿木尔特想与你见一面。”
“好的,明天中午,给我们准备一桌,我带着人过去品尝一下。”
“好的。”
翌日,在九点钟,三辆轿车在高速路上,朝着凤城市行驶着。
彭文涛玩味地对王志勇说:“婉茹姐打电话,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凤城市吃饭。真够任性的,为了吃一顿饭,还得开车行驶六七十公里。”
王志勇咧嘴浅笑道:“哈哈,这顿饭,肯定与我们以前吃的不一样。今天是周末,你就当出来游玩了。”
车子进入市区,在到酒店时,就看到与酒店相邻的烤鸭店门口,围着很多人在朝店内张望着。
婉茹让纪玉清,把车开往酒店的地下车库,她和刘艳红下车后,急忙朝烤鸭店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烤鸭店内传来,如同公鸭嗓子般的怒骂与叫喊声。
婉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闹事,随后就想起自己的高中同学刘凌云,他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她俩急忙扒拉开人群,几个箭步来到了烤鸭店内。
此时,店内的食客都已经离开餐桌,躲到门口,有的躲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热闹。
“咣当!”
“哗啦!”
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追着服务员打。服务员的鼻子还在流着血。
那人嘴里还在骂:“小子,你瞎了狗眼。我们能吃得起饭,还付不起钱吗?你们的老板还是老子的同学,不就是张婉茹吗?有本事把她给我叫出来。哼!她会乖乖地请老子吃饭的。”
“凭你,吃霸王餐的小瘪三而已。你也配?!”
“张婉茹不就是个小寡妇吗?就是个克星,丧门星。老子让她请客是给她脸了。”
说着,就把放在餐桌上的一把茶壶,高高举起,朝着服务员的头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茶壶将要落在服务员脑门的刹那间。一颗石子正中举起茶壶的手腕,那人的手腕被击中,茶壶立马落在了地上,发出哗啦地碎裂声。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已经来到嚣张跋扈的人身后。飞起一脚就朝着他的后腰踹上去。
就听到稀里哗啦地响声,同时撞翻了三张餐桌,餐桌上的碗盘,啤酒,茶杯与食物全都摔在了地上。
同时举茶壶的人,就像一只破麻袋,直接就踹飞出去三四米,脑袋正好碰向墙边的消毒柜。
婉茹把服务员拉到身后,而后走上匍匐在地的人,俯身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眼神如同利剑般,恶狠狠地问道:“你很拽呀?你想怎么让我乖乖地请你吃饭呀?”
而后又把他的脑袋,反复在地面碰撞了几次。只听到他不断的嚎叫声。那惨状使人看了心惊胆战。
还真是刘凌云,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这个王大胆还是阴魂不散,又找上门来寻刺激。
很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就是没有机会而已。没想到好巧不巧地让自己碰了个正着。
最可恨的是,他的那张臭嘴,还是这么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