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茨本想看一场大焰火,他甚至买通了叛军雇佣的瑞士炮兵向英国远征军驻扎的区域开炮。
但是事情并没有弗兰茨想的那么顺利,即便是有法国人在,叛军内部的利益也无法达成一致。
于是乎,这场战争变成了一场静坐,城内城外就这么看着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叛军的阵线开始松动了,因为大家都要回去剪羊毛和搞生产了。
同样城内也是被罗萨斯搞得乌烟瘴气,由于叛军的围困,他只能从海上获得补给,但是这些都是要钱的。
布宜诺斯艾利斯可没有那么多钱供他浪费,所以罗萨斯只能继续向英国人借钱,同时也想通过英国斡旋将法国人赶回欧洲去,毕竟1838年的危机中就是英国人出面制止了法国人对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围困。
罗萨斯想要故伎重施,但英国大使此时却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得到国内的消息称这一次法国人来者不善,必须小心处理和法国的关系,必要时可以去法军作战,但是当事人必须负起全部责任。
这种模棱两可的指示,让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英国大使约翰·史蒂文森和陆军准将巴克·蒙尔德都不想承担起这份责任。
毕竟白厅(伦敦政府的代称)的官老爷们既不用冲锋陷阵,也不用承担战败的责任。反观之前土埃战争中的赫尔穆特海军中将、阿富汗战争的乔治·艾登,以及班公湖之战的卓立上校,他们最后全成为了替罪羊。
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和法国人赌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无论帕麦斯顿派去的人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这支英国远征军就是不为所动。
奥地利,维也纳。
俄国人种下的棉花都成熟了,沙皇尼古拉一世对自己的棉花很有信心,他觉得这一定能给俄国带来不错的收益,因为此时的俄国出口能赚钱的商品实在太少了。
但是俄国的官员们却是忧心忡忡,毕竟俄国棉花的品质不怎么样,而且此时奥地利已经从美国进口了大量的棉花,再加上非洲殖民地也在为其母国贡献棉花。
这让俄国的官员们觉得自己的棉花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如果奥地利人拒绝了俄国的棉花,那么俄国人就需要自己发展纺织业才能消耗掉这些棉花,而他们的纺织业还停留在十八世纪.
实际上俄国官员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奥地利人没有趁机压价,也没有挑三拣四。只是很平常地将棉花分级,称重,算钱。
一半用现金支付,一半用成品布料支付,俄国人觉得这很公平。因为几乎每年俄国都需要从欧洲进口大量的成品布料,而奥地利帝国用来抵押货款的布料价格显然要比他们进口的价格更低,这就为他们节省了一大笔资金。
其实奥地利方面也提出可以将成品布料换成等值的奥地利预期钞,当然奥地利的预期钞只能在奥地利境内购买商品。
沙皇尼古拉一世也很满意这种做法,虽然他更希望全换成钱,但是在听财政大臣说奥地利帝国支付的布料价格低于市场价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
而且有了从奥地利赚到的钱,俄国就能搞自己的工业和海军了,但实际上这些钱依然是杯水车薪。
可沙皇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俄国实在太穷了,工业化和发展军事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我们还有多少土地可以种植棉花?”沙皇问道。
“我们已经种植了30万亩,大概还有600万亩土地可供开发.”
新上任的农业大臣谢尔盖·沙里宾战战兢兢地说道,毕竟他的前任可是被沙皇种在了乌拉尔山最高峰的山顶,他可不想那句话不小心触怒了沙皇陛下成为盆栽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