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妃和顺王也住在宁国公府的别院里,自然也知晓了此事。当着顺王的面,栗氏自然不敢说太子的是非,只道:“宴铃身子弱,时常生病,今日也是病着了,这才晕过去。”
顺王却从顺王妃那里听闻了太子之事。他肃容:“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栗氏心里慰贴。等到宁朔领了顺王出去,只余下顺王妃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又说了一遍盛宴铃的惨事。
“总觉得跟京都犯冲,从进京开始,便一直没有碰见什么好事,哎,我现在真害怕她往后还要出其他的事情。”
顺王妃笑着道:“有母亲看着,哪里会出事情,且我瞧宴铃好得很,不过是身子弱了些,又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才会晕过去。咱们往后多看顾着点也就好了。”
栗氏:“我还要给她的先生做场法事。”
又把鬼魂之事说了一遍,听得顺王妃大笑不已:“母亲,你怎么越发像那些不懂礼的老太太们。”
栗氏白了她一眼,“我就是信这些了!怎么的吧!”
不怎么的。顺王妃还要捐银子,“这次也是我们让宴铃受灾了,我还要给她赔礼的。”
栗氏拍拍她的手,“你是她阿姐,你这般做是折煞她了,她会惶恐不安的。”
然后想了想,小声的问顺王妃,“太子和晋王,是不是还有些我们不知晓的事情在……不然,怎么会如此着急,连纳宴铃的事情都想出来了。”
顺王妃摇头,“跟往常一般啊,我总觉得此事奇怪得很。不过太子这般想拉拢我们,也是情由所原,毕竟贵妃娘娘要做皇后了。所以仔细想想,也不稀奇。”
栗氏这才松口气,“晚间太子过来做客,你就让顺王直接婉转一点说明白拒绝的话。我们家的姑娘,无论是表亲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妾,也不参与朝堂的事情。”
然后讥讽一声,“妄想天开,怎么想的!”
这就是世家的底气了。
外头,顺王也在问宁朔今日的事情。宁朔隐去了盛宴铃的大部分事情,只道:“先是想套近乎,但我家表妹实在是有些……痴,见躲不过去,就一直聊她那死去的先生,说得多了,太子没了兴趣,直接走了。”
顺王噗嗤一笑,觉得这位盛姑娘也是个妙人。他说,“今日回去,我让你大姐姐准备些礼物送给盛姑娘,免得让她白遭此劫。”
又道:“阿朔,你觉得太子跟着我来小溪山动了几分心思拉拢我?”
顺王身边有一位南边的ru母,所以从小就喜欢叫人阿什么。他叫宁朔也是叫阿朔。
宁朔闻言,没有立即问答他,反而做出了一副思虑的模样,道:“我觉得,他不是为了王爷来的。”
顺王诧异,“是么?你不觉得他是为了我而来?”
宁朔点头,“是。王爷,这边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家的。”
顺王也不是傻子,立马就想到了随家。他慢慢沉了脸,“他这是用我和晋王作筏子见随家的小溪妆来了。”
宁朔:“是,我觉得是。”
顺王:“何以见得?”
宁朔:“从结果看吧——与其追来小溪山讨好你,还不如直接联姻亲。”
顺王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无论他追我到哪里,我肯定不会应承他。”
然后道,“也别管他来这里是有几分目的为我,只你刚刚一说,我就觉得他有七八分的目的在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