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纪红溪要助纣为虐,其余人差点气得仰倒,裴歌黎张嘴,在对上纪红溪嗜血眼神的那一刻,终究不曾言语。
漆黑如墨的灰烬中,还残留着一抹殷红,像是胭脂痣,烙印在纪红溪的心尖上。
纪红溪他……并非彻底失智。
给了圣地长老一个眼神示意配合,裴歌黎站在原地继续观望。
圣地之人需眼里有苍生,却没说见到一个人要死就要去拯救。
南山深深看了眼纪红溪,抬起手。
那观看一场好戏的祝刑在南山动手时,手里的短剑刺入陆韵脖子里些许。
“你……”
他刚想威胁对方,就见对方只是摆摆手,祝刑整个胳膊就扭断发出咯吱的声音,紧接着人倒飞出去。
南山看他的目光,是在说蝼蚁而已,不甚在意。
清脆的骨骼声就在陆韵的耳边,骨头刺出的血液溅落到她的脸颊上。
长捷染血,她空洞的眼里情绪清冷,哪怕获得自由也不曾逃离,冷静的不像话。
“怕吗?”
南山道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就是那双眼太冷,面对这双眼,很容易让人觉得十年的相处中那人表现出来的维护都是假象。
“不怕,师父不会害我。”她道。
“呵!”
南山道人轻笑了,手掌落在陆韵的头顶,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怕。”
随即,一股强悍的力量从头顶灌入,逼迫陆韵抬起头承受着。
脸颊瞬间惨白起来,陆韵能感受到一股比以往更加强大灵力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而她还有种感觉,这次不管陆韵如何痛苦,对方都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