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眼里闪过一抹冷意道:“带路!”
“耳朵聋了?给苏先生带路啊!”苟岩怒吼。
苟京不敢有一丝反抗,强忍着剧痛爬起来,手臂骨折,胸口是血,裤子还被尿湿了,满身狼狈,颤颤巍巍在前面带路。
下到一楼,大厅寻访病人和医护看到苟京这副模样,裤子湿了,浑身散发着异味,不禁悄悄远离。
有些人跟苟京关系好,本想过去问个明白,却看到苟岩、孙涂峰跟在后面,面色难看,像是压着犯人,瞬间吓得逃窜。
尽管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二位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你和孩子们先在大厅等着,这事儿一会儿就结束。”苏渊对林初墨道。
“嗯。”林初墨轻轻点头。
太平间那种地方,不适合孩子过去。
“囡囡害怕吗?”苏渊轻轻剐一下囡囡翘挺白皙鼻尖。
囡囡摇头道:“爸爸是在惩罚坏人,囡囡怎么会害怕呢?爸爸,你小瞧囡囡哦。”
看着囡囡撅着小嘴的模样,林初墨不禁哑然失笑,苏渊尴尬摸了摸鼻子。
简图、孙涂峰、苟岩三人看到苏渊这模样,不禁有些失神。
尤其是简图。
本来以为苏渊是个酷吏,未曾想还有如此铁骨柔情的一面。
看来,不是苏渊手段太狠厉,而是那些人做的太过分,应该接受一些折磨与惩罚!
现在医院很少有太平间的,人不行了,基本会直接联系殡仪馆拉走。
不过,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加上有些需要配合警方办案,便在地下车库最底层安排了一个小地方。
一下电梯,走廊灯光明亮,但有一股阴气,几乎要侵蚀人的骨髓,令人不禁打寒颤。
“就,就在里面。”苟京指着里侧,走廊尽头有一闪厚重的铁门,铁门灰黑,素庄诡异。
简图作为主任医生,见惯了死人,也不止一次来过太平间,但此次不知为何,内心总觉得害怕。
苏渊面无表情走过去。
简图等人连忙跟上。
苟京见苏渊没理会自己,心思一横,立马转身就跑。
苏渊并未阻止。
而前方走了几步,距离一直没缩短,反而似乎离铁门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