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常年对于吴州省的观察,吴州省的富裕与强大的印象,在这些北皖集团的高级军官这里,早已经深入人心。
便是在民间,从吴州省卖出来的货,在这周边的几个省份,就已经是人们心目中的高级货。也因为吴州商贾越发成规模化,与周边省份的商贸交易越发频繁,吴州的纸币也在这几个省份被迅速认可,并顺利流通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在与吴州商人交易的时候用,现在就连本地人买卖东西,都开始以吴州的纸币当做货币交易,尤其是在各个城市里,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时髦的风尚。
人们愿意相信吴州纸币的购买力,也觉得这纸币印刷精美,携带方便,交易方便,储存方便。
而吴州不只是富,只是富的话更容易引起敌人的觊觎。
更加深入人心的是吴州的强!
当年摧枯拉朽摧毁了北皖军队的云台卫,现在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即便北皖集团高层为了防止基层官兵对吴州卫失去了战斗的勇气,而一直刻意阻断视听,但是北皖军中高层各有各的耳目,当然知道吴州卫恐怖的战斗力。
刘山虎不想招惹吴州,更不想与吴州卫打仗。
这样美好的生活,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敲开门,买来了十几块香皂,花了他十几张紫色的纸币。
“真他妈黑啊!”
大头抱着包装精美的纸盒子,纸盒子上面竟然画着一个漂亮的美女,美女的手里正拿着一块凝香斋香皂。
“你懂什么,这可是专供那些贵族和士族的好东西,那些乡下的土财主都没资格用,价格当然会很贵,不然怎么区分出我们和那些泥腿子的区别呢!”
大楼从大头的怀里拿来一块香皂,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这香皂的味道,就像是吴州的空气一样香甜。
“大头。”
刘山虎喊道。
“将军您吩咐。”
大头连忙凑上去,舔道。
“不认字不要紧,以后把那个“齐”字的标志记住了,省的因为无知而得罪了人,我们打仗是为了享受,可不是把命给丢了。”
刘山虎嘱咐说道。
“啊对对对,将军说的,我一个字不落的全都记在脑子里!”
大头连忙说道。
“你脑袋大,是个灵光的,等这个娘们我玩儿过了,也给你玩玩。”
刘山虎伸出手,朝着被绳索紧紧地捆绑着双臂,而只能狠狠挺胸的秦玉摸去。
他深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大头作为他的亲兵头子,只有带着大家一起享受,他才能更好的享受、更久的享受。
“那感情好。”
大头看着那个花魁,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啊!”
秦玉见到刘山虎竟然当街就对自己动手,吓得喊了一声,往后躲去。
“入恁娘!刘山虎!你先弄死老子······”
被押解着,走在旁边的温子浩目眦欲裂,但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巴掌甩在了脸上,一团臭烘烘的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还有点儿血性。”
刘山虎手一顿,反而赞赏的看了温子浩一眼:“这大家族的子弟,这样有血性的人倒是少。
一会儿就把他绑在旁边看着,这样更有意思。”
言罢,他一边看着温子浩那愤怒的表情,一边继续伸出安禄山之爪,朝着秦玉摸去。
这一次,后边两个亲兵狠狠的锁住了秦玉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
秦玉闭上了眼睛,思量着今日必然要受到折辱了。
虽然出身勾栏,但她此时却想着,如果真的陷入那副境地,倒不如死了算了。
但奇怪的是,那一只手良久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
“保护将军!”
一声吼叫。
秦玉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正好看到刘山虎身边一个亲兵整个人猛然变成了人形黑铁,站在了刘山虎的身前。
几颗子弹打在了亲兵的身上,“铛铛铛”碰撞之下,顿时迸发出明亮的火星,然后一颗颗扁掉的弹头,掉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秦玉忽然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滚筒之中,一阵发晕之后,就出现在了屋顶上,脚步虚乏无力的有些站不住,好在旁边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从屋顶上掉下去。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秦玉身边,她看到一个十bā • jiǔ岁的少年,正握着一把火器,冲着那边追杀而来的士兵,枪口喷射出火舌,黄橙橙的弹壳掉落出来,与屋顶的瓦片碰撞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又滚动着从屋顶上坠落下去。
街上那些士兵的身上冒出一朵朵血花,剧烈颤抖着倒了下去。
她旁边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她想说点什么,但是下一刻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耳朵里只听到一声:“撤!”
晕了一会儿,也就晕过去了。
“别追了!”
刘山虎喊了一声。
身边的亲兵立即停了下来。
大头不解的问道:“将军?”
大楼也转动着自己手里的直刀,炫出绚烂刀光:“对方虽然有异人,也有武者,还有厉害的火器,是一队精锐,但是人数不多,现在文昌城到处都是咱们的人,肯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刚刚火力压制,武者对冲,继而一道影子于青天白日之下显现,接着分形化影,成十几道影子骤然绕开了数十亲兵,只是眨眼之间他们手里的秦玉,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
不得不说,这个小队之间相互的配合之默契,手段之熟练,动作之快速,相当令人震撼。
但是,人太少了,带着秦玉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目标,围追堵截之下,他们跑不了。
“这些人,十有bā • jiǔ,来自吴州。”
刘山虎极为忌惮的说道:“连发的火枪、精锐的小队、黑色的皮衣,尤其是他们首领腰间扣着的黑色腰牌上有一个猫头印记,上面的猫眼隐隐发出亮光······在这文昌郡,除去隔壁的吴州之外,哪里还能渗透进来这样的队伍?”
“将军所言甚是!”
大楼点点头,顺手将手中的直刀插回刀鞘。
“可是,吴州的精锐小队,来文昌郡救一个jì • nǚ做什么?”
大头很是疑惑。
“对啊,这秦玉不就是个花魁吗?难道还有别的身份?”
“会不会是吴州潜伏在文昌郡的探子?”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就连刚刚还愤怒无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温子浩,听到这些人说的话,也迷惑起来。
自己的女人,怎么就被神秘人救走了?
我还在这儿呢!
怎么不顺带着把自己也带上?
是我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