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宁回到房间,等身上的汗水彻底干透后,才拿着衣服去洗漱,出来后一边等吹得半干的头发干透,一变拿出笔记本做笔记。
另一边,席严开车回到酒店,路过前台时,看到那里坐着的人,脚步放慢的走了过去。
东皇听到脚步声,手里的笔记本扣上,扭身回头含笑的看着席严,挤眉弄眼道:“席长,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破戒去了。”
席严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想我明天剃度出家,最好闭嘴。”
东皇:“……”
回到酒店房间,席严泡了两壶茶,给了东皇一杯。
东皇闻着茶香气,蹙起眉头,看向席严:“上次你让我送来的茶叶呢?”
这茶一闻便知是酒店提供的劣质茶包。
席严轻轻吹了一口茶水,喝了一口,慢吞吞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东皇:“……”
他闷头喝了一口,烫得他龇牙咧嘴,连忙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大口缓解烫意。
席严放下茶杯,透过玻璃窗,看着夜空,沉默不语。
东皇把矿泉水瓶拧回去,看着他的侧影,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席严有些不对劲。
席严一直都是这种性子,喜怒哀乐都很淡,很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
现在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的落寞谁都能感受得到。
东皇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前:“席长,我怎么觉得……你很像我妈养的那只波斯猫?”
席严面无表情的瞥着他。
东皇见他还算有反应,比划着猫的体型,开口道:“那只公的波斯猫你也见过,我记得那一年邻居搬走,把那只折耳母猫也带走了,它好长时间都是这个样子,对对,就是这样蹲在窗户上,看着一个方向,遥望远方,变成一尊望妻石。”
席严脸上毫无反应,疏懒的语调:“有什么事,直接说。”
东皇也就随便调侃,谁都会为情所困,那个人肯定不可能是席严。
“等等,我拿电脑。”东皇取了电脑出来,掀盖敲出一连串代码,推过去给席严看。
席严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出声。
东皇:“我们在各州的分部,都遭到了恶意袭击,当地ZF也无能为力,那些人难缠得很,我这次回来是想拿到调令,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他把文件推给了席严:“需要你帮忙递交一下。”
席严点头:“好。”
东皇松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贱兮兮道:“如果调令申请通过,能派你过去再好不过了。”
席严:“我尽量。”
东皇:“?”
他也就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应了。
东皇一时受宠若惊。
席严收了文件,目光瞥向手足无措的东皇,开口道:“还有事吗?”
东皇看着那双毫无起伏的双眸,热乎乎的心跳,瞬间凉了一截。
东皇出了房间门后,频频回头,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思索。
不对劲,不对劲,今晚的席严很不对劲。
东皇去酒店前台开了一间房,准备歇几个钟,明天和席严一起回北州市。
酒店工作人员开好房后,东皇正好打通了林业的电话。
林业半夜被吵醒,火气正大,听到是东皇的声音,连忙端正了语气:“东皇哥,你回国了?”
东皇打给他的是国内的号码。
“是,刚回国,哥向你打听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