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宁:“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两个人聊了几句，才结束话题。
毛雨宁回复完所有信息，滑动到最后，看到了席严的头像。
两个人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平阳城的聊天记录。
毛雨宁暗暗吐了口气，放下了手机。
今天的朋友圈格外热闹，每个人都晒着自家的年夜饭。
詹玉溪晒了一大家子，围着老爷子在武馆后院吃饭的视频。
毛雨宁给她点了赞，并留言:“爱你们。”
时间接近十二点，似乎整个Z国都在数着倒计时，等着零点到来，给最想念的人，发出最诚挚的祝福。
毛雨宁给毛峥和詹玉溪发了一个大红包，又给毛峥多发了一个大红包，让他取现金，拿封红包红包转交给老爷子。
时间还未到十二点，她就关了手机，爬上床睡觉。
清早醒来时，看到手机有不少十二点零一分的留言，其中包括同剧组的几个男演员。
毛雨宁也没觉得隔几个钟，回复他们有什么不好意思，客套的回了一句“大家同乐”。
张导对电影是出了名的苛刻，秉持着慢功出细活的精神，在没有任何意外突发的情况下，这部电影拍了整整十个多月，近十一个月。
所有演员的耐心都耗尽了，他才算勉强满意。
电影杀青那天，已经入秋，白天的天气还是很闷热，整个天地像火炉一样难受。
毛雨宁脱下身上厚重的狐氅，脸上的妆容，带着岁月的沉淀感，被一群人拥在中间，一双孤寂沉静的双眸，凝视着镜头，随便一个抓拍都是电影大片的效果。
摄影师却忍不住探出头提醒:“毛毛，我们戏份都杀青了，你能不能笑一个？”
毛雨宁果然露出了笑容，只是大概入戏太深，她的笑容，还是角色里那个自卑，从不敢大笑的女孩，即便人到中年，都是呡唇笑不露齿的模样，在谦卑的笑容里，眉目却透着一股英姿倔气，把整个人盘活了。
摄影师看过毛雨宁的真人秀节目，知道她爽朗大笑时，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他还是头回见到，一个演员拍起戏来，这么较真。
不止入戏深，这部戏拍了十个多月，她的体重，一直保持在骨瘦如柴，却浑身都是劲的状态。
有的演员拍打戏用替身，只需要学几个摆拍动作，都觉得难度很高，她不但亲身上阵，所有武打动作都是自己设计，武术的专业程度，丝毫不逊色武术指导老师。
这种敬业精神，不止是导演，同剧组的演员，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连围观的群演都觉得服气。
电影杀青后，导演放话请整个剧组去吃饭。
毛雨宁已经订了回程的机票，和导演辞行，导演让同剧组的工作人员送她去机场。
飞机落地，到海都市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杨青来接机，见到瘦到只剩下骨架子的毛雨宁，有些心疼的询问她在片场是不是很辛苦。
毛雨宁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角色是从少女拍到中老年人，她年轻时就很瘦，到了中老年的瘦和年轻时的瘦会不一样，这个时候的骨感会比年轻时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