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伷转身的一瞬间,发现屋内居然有个女子,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桥伷却看清了身段和样貌,心说比自己还年轻。
姐夫原来喜欢年龄小的?这还没娶妻就准备偷吃?
要不要告诉母亲?桥伷心里有些纠结。
那时有权优势的男子,蓄养滕妾稀松平常,龙骧现在的身份也完全没问题,但毕竟两位姐姐没出嫁,而且刚才要来两碗面条,分明是自己一碗、那女子一碗,喜爱之情自不用说。
桥伷纠结一路,因为走路想得太入神,他刚穿过月亮门,被旁边「守株待兔」的桥婉惊到。
「二姐,你待这里干嘛?惊我一身冷汗。」桥伷拍着胸口舒缓。
桥婉不以为然,打趣道:「瞧你那小胆儿,白天都被惊到,难怪许褚不教...」
「兄长告诉我,不拿己短比彼长,我把手练断也比不上许褚,还不如跟兄长学本事,许褚都听他驱使呢...」
桥伷现在年纪见长,特别是跟龙骧待久了,学到些为人处世和应变的能力,不那么容易被姐姐拿捏,此时搬出「龙骧语录」,是清楚桥婉软肋在此。
桥婉听后果然一改顽色,郑重地点头附和:「云起所言有理,他的本事多着呢,三弟可要用心学啊。」
「嘿嘿,那是当然,你们之前吃的面条,就是我跟兄长学的,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桥伷沾沾自喜。
桥婉瘪了瘪嘴:「味道是不差,学得也有模有样,但别忘谁教你的,他做的应该更好吃。」
「二姐这话倒是不假,兄长揉面切面非常利索,要不是咱们对他知根知底,我都以为他是那某大家族的庖厨。」桥伷点头肯定。
桥婉突然停止东拉西扯,小声追问:「前院动静这么大,发生了什么事吗?」
「兄长换了一批护卫,那个新护卫长又黑又壮,感觉气势比许褚还强三分。」
桥伷刚才走得匆忙,根本没来得及认识张飞。
桥婉虚起美目,喃喃道:「一直好好的,云起换什么护卫?另外在这合肥城,还有比许褚更有气势的人?人家可是赶跑了孙策的。」
桥伷扭头指了指:「那人就在前面,二姐不信自己去看,也许是新征募的。」
桥婉小手一摊,嘴角梨涡显露:「我有什么不信的?云起还没吃上面条吧?你刚才去问了么?」
桥伷吞吞吐吐:「问了...他让我煮两碗,再让厨房准备点面,可能不够...」
「那你杵这儿干啥?我们还不快去准备,他定是忙什么忙饿了...」
桥婉不由分说,拉着桥伷就往厨房跑。
桥伷忍住没有告密,却边走边在腹诽。
人家可不是忙饿了,小妾安置去了隔壁,只怕今天夜里更得忙。
姐弟两人去准备面条,被误会的「苦主」龙骧给张飞介绍结束,便请他与夏侯涓去正殿等餐,又吩咐许褚去请鲁肃来见。
许褚刚走到门口,龙骧快步追了上去,压低声音嘱咐:「翼德来合肥的消息,你暂时不要对外公布,让虎卫营的兄弟别乱说话,特别不能让国相府的人知道。」
「末将明白。」许褚铿锵抱拳。
领导不主动讲原因,下属知情识趣不多问,许褚对此理解得很透,但他不知龙骧为何如此,特别对国相府袁氏遗孤不放心。
袁氏遗孤自从来到合肥,多数时候都在国相府混吃等死,府里没有一个人被龙骧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