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已派人安抚过孙翊家眷,见到弟妻徐氏感觉有点诧异。
“主公。”
徐氏见面就行大礼,孙权意外迎上前将其扶住,一脸关切问道:“弟妹来此应有何事?是不是家里有困难?还是说想回吴县生活?”
“夫君被害,妾自当在此守孝,家中亦无其它困难,只是那妫览在夫君遇刺后,多番来府中骚扰,此人或许早就意图不轨,以此反推,他可能才是真凶。”
徐氏振振有词诉说,听得孙权心花怒放。
心说弟妹真有如神助,比自己想的理由还完美。
孙权表情凝重,内心却如鹿撞,他忍住激动,一脸肃然:
“我与两人不共戴天,刚刚查到妫览、戴员向荆州逃窜,我已着徐盛带兵追去了,我在此向弟妹保证,定取二贼之首,来祭三弟。”
“主公容禀,无论是之前孙将军,还是主公此次来问罪,妫、戴二人都有人通风报信,所以才跑得如此快,说明两人在江东颇有人情,妾身担心徐将军追不上,而沿途守军又被两人迷惑,那就”
徐氏说到最后,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孙权蹙眉想了想,一脸严肃作保证:
“弟妹不要悲伤,我既然答应你诛杀妫、戴,那么一定会做到,我马上带兵亲自去追,倒要看看谁敢保驾护航。”
“多谢主公。”
徐氏十分激动地行礼。
“主公.”
“我意已绝,卿等不必相劝。”
张昭的劝谏被孙权强行打断,心说抓贼哪里需要主公亲往?他不知道孙权这样做,是为了彰显自己兄弟情深,是很有必要完成的作秀。
徐氏得到回答,对众人行礼告辞,留下张昭、虞翻等人面面相觑。
孙权见此情形,一本正经对张昭说道:“此番捉拿叛贼,或许要两三个月时间,后方之事就托付给张公,你们斟酌处理就好。”
张昭一脸苦涩地提醒:“主公,江东近来政局不稳,叔弼、伯海又意外身亡,你不应此时带兵远行,万一再出大事,如之奈何?”
“正因为江东近来有些乱,而且现在丹阳郡群龙无首,我有意让仲异(孙瑜)来接任,所以要去一趟柴桑部署防务,刘表说不定会趁乱兴兵东侵,另外家里面有诸公坐镇,能有什么大事?”
孙权直接把高帽子给众人戴上,心说我最大的隐患已经没了,所以对孙权来说没有大事。
见孙权理由充分,张昭等人都不好再劝。
于是众人同出宛陵,船队到溧水分走东西。
当孙权行至长江口,发现吕蒙已提前等在江边,他接到命令从石城赶来,还以为又有什么大战。
一问,才知道是去抓捕妫览、戴员。
数万人去追数百人,有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孙权见众人皆有疑色,便把搪塞张昭的话,又现场重复了一次。
孙权虽是临时起意,但越想越有西行的必要,除了做出声势为兄弟报仇,以及把孙瑜调任丹阳任太守,更打算去巡视豫章一番。
孙贲按承诺交出部曲,孙权亲自上门想再次确认。
亲兄弟中以孙翊威胁最大,从兄弟之中则以孙贲威胁最大,若是他虚以委蛇回到驻地,然后又大肆招募部曲,那就说明没向孙权屈服。
风险,必须控制在萌芽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