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看到霍时宴的脸色心情都不好,特别担心。
宁思甜伸手安抚着霍老夫人,“外婆,您别担心,时宴目前身体都很正常,您先吃饭吧,等下我拿点饭菜端上去给他吃。”
“好好好,思甜就麻烦你多照顾时宴,多点耐心。”
“我会的。”
宁思甜也没多少胃口,去遮云山找曼陀罗花粉解药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宁思甜端着饭菜走到门口,她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霍时宴听似平稳的声音缓缓传来,宁思甜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霍时宴换了一身睡衣,用毛巾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霍时宴这人有洁癖,尤其是那套西装被孟春夏给碰过,他觉得脏已经扔到了垃圾桶里。
宁思甜将餐盘放下,慢慢的走到梳妆镜前。
“我来帮你吹吧。”她拿起抽屉中的电吹风,插上电。
霍时宴点点头,将毛巾放下,镜子中的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宁思甜的小手插入他的发丝中,强劲有力的电吹风嗡嗡的响着。
女孩的手柔柔软软的,仿佛有种魔力,让他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宁思甜见他紧绷的肌肉似乎放松下来,她一边吹头发一边用小手在他脑部的穴位上按摩着。
霍时宴先前无比沉重的脑袋顿时有种飘飘然,特别轻松的感觉,他渐渐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宁思甜的按摩。
头发吹干了,宁思甜将电吹风关掉,看霍时宴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放松样子,她慢慢的从手里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想要插入他头顶的穴道。
霍时宴敏锐的睁开眼睛,宁思甜立即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风袭来。
“你对我做什么?”
霍时宴眸色猩红,狠狠地抓住宁思甜捏着银针的手腕。
他的脸上酝酿着狂风骤雨,之前平静的胸膛此时似乎蓄满了压抑的戾气。
宁思甜的手腕发疼,她拧了拧眉心。
“你先放手,我是看你脸色不好,想要给你扎一针,好好睡一觉。”
霍时宴极力克制自己的暴怒,他不想对她施暴,不愿连累她。
他冷冷的将她甩开,喘息着。
“我没病,你不要给我扎针。”
他现在似乎对针特别的反感,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他讨厌这种感觉。
“好,我不扎,我收起来了。”
宁思甜将针收好,伸出白净的十根手指,露出真诚的笑容。
霍时宴的俊脸这才没有先前那么绷紧。
“今晚我睡书房。”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不稳定伤害到她。
宁思甜却不管不顾的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肢。
“不要,时宴,请你相信我,你今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她心疼霍时宴遇到任何事情都宁愿憋在心里自己难受,今天他情绪的反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如果她放开他,与曾经在最黑暗时候抛弃他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宁思甜,你听话。”
霍时宴用手掰开她的手指,他的内心很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