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二叔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给爷爷奶奶报了喜,正好家里人都在屋里干活。
“爹,娘,您看一眼。”
李二叔接过群哥递过来的房契给老爷子,带着欣喜之色。
爷爷仔细看过,又传给奶奶看,接着全家人都看了一遍。
“这是那个地主家的铺子?”
公爹看着上面写的位置,在脑子里搜寻记忆,想起来点东西。
“对,大哥你还记得那个钱家地主的儿子不,就是他卖的,学坏了,老子死的太早,让人勾带去dǔ • bó。”
“没麻烦吧?”
公爹听到dǔ • bó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泥潭,拔不出来。
“没,中人下了保证,我还威胁他了,说是赌场钱还清了,他卖了铺子和管家回老家了,算是赌场给他留条命,以后不追究他,我这才敢买,去了衙门我特意打听过,没问题才敢签订契约。”
二叔做事仔细,里外都问清楚才敢买的。
“那就好,你做事我放心,秀娘,你拿着。”
公爹把房契给她。
秀娘拿上忍不住笑了,望着几个孩子说:“有了这铺子,干上二三年,你们就是在京城买院子买地我也买得起,你们几个读书科举不用发愁了。”
靖哥和睿哥听了这话,低下头表情有点难受。
“娘,咱有铺子了,以后不织了行不,我一定好好努力不懈怠。”
群哥半蹲在母亲身边,恳求,他从小看母亲织锦,看的眼花缭乱,看的眼都要瞎了,何况母亲每日织。
一寸缂丝一两金,不是商人傻缺,是它织的太辛苦太难了,无数的经纬线穿插织就,无数的线头要分清,无数的断纬要重新排序织起来,用梭子做笔线做墨织成美丽的图案,它耗费了织娘无数的心血。
织娘和绣娘一样,到最后是瞎眼的下场。
“不能。”
秀娘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为什么,咱家有这铺子,一家人齐心协力,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娘,我不想你瞎了眼。”
群哥见母亲不同意,扬高了声调有些激动。
掌柜见了母亲的画,如获至宝,让他明白母亲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肯当机立断花那么多的银子买下这幅画。
“怎么,现在是要我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