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抬手,阻止了天草掏钱包的动作。
他对着天草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那边。
中原中也已经回头看向了这边,脸上还带着被太宰治刺激出来的细微红晕,一脸的茫然。
“没关系的中也,这次让你来这边,本就是我的意思,你这次出行的所有开销,回去之后找我报销就好。”
森鸥外说着,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看到天草之后的兴奋已经在森鸥外的话语之中逐渐消失,一张即便成年也依然显得十分精致的脸耷拉下来,不满之情几乎明确的写在了脸上。
他完全没有等森鸥外开口的打算,“别,我的这份我会自己出的,你可别用什么之前的事情来说我。我离开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终止了。”
森鸥外露出了个略显苦恼的表情。
“哎呀。”
似乎是因为太宰治的阻止,他不打算说下去了。
天草静流还没什么反应,一直在偷听的野崎梅太郎倒是先一步激动起来了。
他两眼放光,单手一拍吧台的桌面。
“原来除了天草之外,他们之间也有故事!天啊,看这个头发的颜色,是叛逆吾儿离家出走伤透我心,下次见面父子竟爱上一人的剧场吗!”
他面前的奶茶杯子被他的一拍震动的几乎跳起来,已经对其他人之间这乱七八糟的纠葛失去了耐心的野崎千代看着面前随着野崎梅太郎的动作蹦出杯子来的奶茶,慌忙扯了餐巾纸来擦,“啊啊撒到袖子上了,撒到袖子上了野崎君!”
暂且不说取材狂人在那边的举动,天草静流现在已经冷汗涔涔。
他很懂。
虽然他不懂太宰治和森鸥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懂森鸥外啊!
平行世界的森鸥外虽然比现在的森鸥外年轻了不止十岁,但是人的性格核心与行为模式一般是不会变化的。所以森鸥外一停止话语,他就知道问题不好了。
森鸥外哪里是因为太宰治的话不说了,分明是等着他来问,好说出他和太宰治的关系来啊!
这样的话,就不是他主动要说自己和太宰的关系,而是他问了,所以才说的,这样就算太宰生气,也没有理由说他……
怎么回事,四个人里面,心眼最多的两个明明应该没什么交际才对,为什么他们之间是敌对立场啊!
虽说因为他而敌对仿佛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四个相处愉快才比较奇怪……
但是现在,最不好处理的两个人,现在就像是两个大旗高高立起,只要他碰其中一个都会是新的问题开局啊!
只要他开口,不论是要对太宰治说什么不论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要和睦相处;还是要对着森鸥外说,事情不能强求,就当没有看到太宰我们好好的先把这场聚会过去了再说……
都是坑!
只能这样了,先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解决其他的问题——
天草静流心里冷汗岑岑,外表却还能维持住自己的从容,他动作轻巧的将自己的手从森鸥外的手下抽了出来,对着他露出个笑容。
“我都说了要给大家买东西,虽然大家不是跑到东京来看我的,但是我可是东京的地头蛇啊,你们都过来了,我怎么能不招待一下?那可就太失礼了。”
说完,天草快步上前,对着前台笑了一下,“麻烦钱退到这个卡里,刷这张。”
正常情况,那前台定然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个麻烦,但是现在现场的几个人。
森鸥外,一身白大褂,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还行。
但是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夏天都还穿着和服的男人,他带着刀!从刀柄的位置看,说不定还是真刀来着!
能带着真刀上街还没被抓的,能是普通人吗!
还有刚刚在他们面前闹腾了半天的两个青年。
长得虽然好看,但是一个偷朋友的卡好像开自己家的门一样轻松,说不定是个在逃小偷。
另外一个虽然乖乖付钱,而且长得还精致好看,但是气势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啊!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如果生气了,说不定连女人都会一起打的类型啊!
更别提这个白大褂先生还对着脾气不好先生说报销——所以这个白大褂先生难道是什么极道组织的高层吗?
可怖!那现在这个付钱的人呢!他又是什么人啊!
救命,她们只是过来工作,不是过来搏命的啊!
前台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快速的操作完,顺手毫不犹豫的按照天草静流的意思,把中也那一身衣服的钱也算在了他的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