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
沈严站在丧葬店外,手扶着门框,裹了红血丝的眼底透着莫大的憔悴。
“忙吗?”
姜宁宁没有特意算,自然也没料到这妇产科大夫这时候会来,有些诧异但旋即又了然的朝他笑,“还好,您有什么需要吗?”
当时从警局出来,他那帮朋友,有说送他回家的,有说陪着他去婚房那边把人撵走的,有说陪他去法院的,也有说陪他去喝酒的。
他都拒绝了。
他想自己静静。
先静一静。
这是他这些年每次上手术台之前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心情,先静一静。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不知怎么,就来这里了。
“你上次送我保平安的符纸,让洗衣机洗坏了。”
他嗓子眼发哑,说出来的话更哑,一边说一边往店里走。
看了一眼姜宁宁手里拿着的纸扎二哈,在姜宁宁柜台对面坐了,“这狗很逼真。”
姜宁宁看着他,这明显就是想要倾诉的样子,“我开着直播呢,需要关掉吗?”
沈严瞥一眼姜宁宁放在旁边的手机,嘴角扯起一点笑,苦笑,“不用。”
他朝姜宁宁伸手,姜宁宁怔了一下,将手里那纸扎二哈给他。
沈严拿着那二哈前前后后看了约莫半分钟,然后掀起眼皮,看向姜宁宁。
“狗你若是对它好,它必定对你忠心耿耿,会保护你,会和你玩闹,会和你撒娇,你对它所有的好它都用它的方式回报……”
他皱眉,哽咽。
“人怎么就喂不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