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你们再坚持两日,我会尽快想办法将你们弄出去的。”宋澈拍了拍何香莲的手背,退出牢房。
女卒锁上牢门,领着宋澈离开女监。
“即便是死刑犯,在牢中也能有一口饱饭,他们父女俩并无过错,也未受审,为何每日只有一碗清粥?”宋澈边走边问女卒。
女卒满不在乎:“这是牢房里的规矩——”
“规则便是用来打破的。”宋澈呵斥了一句,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元宝。
女卒瞪直了眼,伸手便要去接,“公子说得在理,一顿饱饭也不难。”
宋澈却收走了金子,轻蔑道:“你以为这金子是给你的?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有钱,我可以用钱摆平很多事,譬如……”他冷冷盯着女监:“取人性命。”
女卒沉声隐怒:“你在威胁我?”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是提醒狱头一句,拿着公粮便要办公事。他们很快便会出来的,若是大摇大摆走出来,一切相安无事,若是被人抬出来,总有些人便要为此付出代价,”宋澈压低声音,轻轻一句却不失威胁:“我说到做到。”
女卒顿住脚步,神色明显有些慌了。
……
宋澈出了监牢,便往城西走。
如今,诗词有了,侍女有了,歌舞有了,唯独还差一颗宝珠。何母所获的那颗大明珠,恰恰可堪此大用。
是机缘巧合么?宋澈倒觉得是老天爷开了眼。
监牢街外,一栋高楼中,正对大街的一扇半掩窗户后,站着一名儒袍男子,其身旁还候着一个朱衣仆从。
“从见这家伙的第一眼,我便觉得他与众不同,今日若不是牢里的细作来告知,我还真不敢相信他已查到我头上来了。”周天赐冷冷盯着宋澈离去的背影。
“公子……正是此人先前在杭州城外救下了方家那小子,他有一手暗器,好生厉害啊。”朱衣家仆说道。
周天赐斜了家仆一眼,“你还有脸说?但凡你们这些狗奴才多长点脑子,也不至于叫人抓住把柄。”
“是是是……是奴才愚笨。”朱衣家仆掌掴了自己两个耳光。
周天赐又叹:“还有我那死鬼老爹,一把年纪了也不老实,偏偏对少女情有独钟,却要我这个当儿子的来给他擦屁股。”
“公子勿叹,我这便追上这小子,将他给!”朱衣家仆恶狠瞪着宋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要我说你真的是个蠢货!”周天赐骂道,“在杭州,我杀他如捏死一只蚂蚁。shā • rén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shā • rén后湮灭证据,这小子能查到这儿来,必不是个蠢人,”
他又道:“贾三,你先跟上他,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是!”
“慢着。”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何氏父女不能留了,今晚便将他们灭口,你去找几个人准备一番。”
“奴才遵命!”
“哼,一个赘婿,也想让我在阴沟里翻船?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
以宋澈的谨慎,以贾三的愚蠢,没跟过两条街便被发现得明明白白。
宋澈看破未说破,先到就近的驿站里租了辆马车,以三倍的价格叮嘱车夫:“你将马车赶快些,到前边儿拐角处时,我会跳窗出去,你需不着停下,绕着杭州城转一圈即可,若有人将你拦下,询问我的情况,你一问三不知便是,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