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明白了什么?
此时并无人知晓,就连皇后,也没想到,只一时的心直口快就为自己带来日后更大的麻烦。
而这会儿已经跟着上官征出了宫的衡月,更是完全不知道了。
她甚至还不知道,随行人员中就有上官澈。
“阿娘,这个字读什么啊?”箂箂正坐在桌前,捧着一本书,边看边问衡月。
衡月解答之后,又有些担心的看他:“不若还是先不看书了吧,车上摇晃的很,莫要将眼睛看坏了。”
“不会的,阿娘放心吧。”箂箂抬头笑了一笑,又低头去看书了。
已经四岁的小男孩顶着脑袋上幼稚的揪揪,却做着完全不幼稚的事情。
他手里捧着的早就不是启蒙的三百千,而是不知为何忽然要看的春秋,衡月怕他不解其意一顿乱读,但问了几次后,见他也能读的明白,便随他去了。
“对了,阿娘,父皇说不能再叫我的小名儿了。”箂箂忽又想起一件事,“我如今是大孩子了,要叫我的大名。”
“好,那阿娘要叫你,玺儿?”衡月忍俊不禁道。
箂箂顿了一下:“上官玺就好。”
“那不行,阿娘总要与你亲昵些。”衡月笑着弯腰,鼻尖与箂箂额头蹭了蹭。
箂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却没说什么,低头继续读书去了。
衡月实在怕他读书太多,人都要变傻了,还想拉着他说说话,车帘子却被人掀开,有小太监含笑行礼:“月主子,皇上请您过去。”
就这么称呼,衡月就知道,此人是文忠的徒弟。
她笑着应了一下,又摸摸箂箂的脑袋,这才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