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无波无澜的滑了过去,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其下的波涛汹涌,便是不仔细去看,也能感受到。
康妃坐在椅子上,面上有喜色也有担忧:“都觉得我该与你一争高下,但是……哎,不管是那皇位,还是那太后之位,谁愿坐谁去坐好了。”
衡月喝着茶,没有说话。
“妹妹莫不是,还不相信我?”康妃有些着急了,“我真没那个心……”
“姐姐莫要多想,我自是相信姐姐的。”衡月连忙说道,“我也与姐姐一个心思,只是想到若箂箂以后都要被困在那个位置上,就觉得心疼……”
“人各有志,我们平儿是决计没有那个本事的,但我看箂箂,可以。”康妃劝道,“且看箂箂当年抢着出生做了哥哥,便该知他有这份命数。”
衡月笑起来:“这些年,怕是旁人没少在姐姐耳边说这样的胡话。”
“我自不去听那些人的。”康妃坚定的说道,之后,她又有些担心的看着衡月,“我听说,太后有些蠢蠢欲动,还联合家中,想招丰王回京!”
“姐姐放心,皇上专门召了靖王和安国公说话,可不只是说话的。”衡月笑道。
康妃这才放心下来,又嗔怪道:“妹妹也不早与我说,我还想着让家中去拦截一下呢。”
“姐姐助我良多,只是此事,姐姐还是莫要多掺和的好。”衡月提醒道。
康妃自然明白她的好意,点头应下。
衡月倒是不怎么担心太后和丰王,丰王从前没本事从上官征手里抢走皇位,如今难道就有本事了?
倒是淑妃,最近安静的实在异常,让衡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实在不行,便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先让箂箂登基再说吧。
衡月心中这般想着,手指握着一个纸包,打转片刻后又收了起来。
余御医说,只需要指甲盖那么一点,就足够此时正虚弱的上官征毙命了,但后续该如何,衡月还没想好。
而很快,淑妃就动了。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竟是将被打入牢中的大皇子上官元给弄了出来,然后带着大皇子,直接逼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