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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厚积以待薄发(1 / 3)

有了那个近三百万字小说的不合实际的幻想之后,抽空梳理了一下以前的写作,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项爱好中投入的精力太少,最主要的是无论哪种文体都学得很不系统,写的东西也很随意,远没到得心应手的阶段。

所以想要在这样的年纪完成这样一部大部头的小说(这个真不一定能实现,关键是年纪不饶人)只能靠《庄子·天下篇》中的“大器晚成,厚积薄发”八个字来勉励自己了。

对我来说,这个“厚”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字那样简单。

特别是写作中的“厚”,代表的东西更多。

写作需要搜集海量素材。

在搜集素材上,是绝对没有止境的。

山水画中有句名言叫“搜尽奇峰打草稿”,古人惜字真是如金,一个“尽”字道出了不可言的辛酸。素材要辛苦地去找,要火眼金睛般地去辨识,要尽可能多地占有。

绝对“厚”出了境界。

最令人无语的是,我们在还没有正式开始搜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最后搜集上来的素材,90%以上是没有用的,是要被舍弃掉的。

我们最后总是只能选取最有代表性的、最有特点的事例。

比如作家魏巍先生,他无数次的走访、无数个素材、无数个感人至深的情节,绝大多数只能无奈地舍掉了,最终只选了三个最有代表性的事件,松骨峰战斗、救朝鲜小孩、与志愿军战士在防空洞的对话。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事例,让最可爱的人成了特指的专有名词,影响了几代人。

写作就是这样,好比撒网捕鱼,尽管最后捕鱼用到的只是网的一小部分,但我们绝对不能只织这一小块就去拿来捕鱼,那样的话将会一条也抓不住的。

要像路遥先生那样,写《平凡的世界》一书用时六年,其中搜集阶段就用了三年。

不知不觉已经快三年了。真正的小说还没写一个字,已经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想想即将要开始的正式写作,叫人不寒而栗。

这真的是仅仅想想就能令人崩溃的事儿,但想写长卷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精神。

写作需要对素材进行提炼。

这个和绘画一样,素材绝对不会找到了就自动变成书中的情节。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先要来源于生活。

然后在众多的生活场景中提炼,找出最有代表性的事例,最后形成的东西才能高于生活。

我认为对素材的提炼就是找到路遥先生所说的“情节”。

生活本身就是由各种“情节”组成的。长篇小说情节的择取应该是十分挑剔的。只有具备下面的条件才可以考虑,即:是否能起到像攀墙藤一样提起一根带起一片的作用。一个重大的情节(事件)就应该给作者造成一种契机,使其能够在其间对生活作广阔的描绘和深入的揭示,最后使读者对情节(故事)本身的兴趣远远没有对揭示的生活内容更具吸引力,这时候,情节(故事)才是真正重要的了,如果最后读者仅仅记住一个故事情节而没有更多的收获,那作品就会流于我们通常所说的肤浅。

以上这段话仍然出自路遥先生的《早晨从中午开始》,我已经说过,这本说绝对可以当成小说创作教科书中的天花板。

可以看出,这种提炼是极为考验作者的。

南方的古人早就说过想要苦“炼”必须要“勤”削,削去那些没用的枝叶,勤“削”(学)苦“炼”(练)嘛!

写作需要生活中的常识。

常识写错可以说是写作的硬伤。

我最早接触到的写作常识知识是“小学范文”阶段。

也就是大量应用成语形容词那个阶段。

现在仍然印象极深的就是老师特意讲了这个问题,并举例说明,月朗必然星稀。

并认真提醒我们,生活常识绝对不能写错,这是我能记起来的最早的作文启蒙。

同时也让月朗星稀成了我现在能记得的最早的印象最深刻的成语。

生活常识绝对不可以乱编是我最早知道的写作规则。

而且是从小学时起我就知道了。

这个老师应该是梅景珍老师,也就是我小学四五年级的老师。

那时候的老师还没现在分的科目这么清。

语文算术(当时还不叫数学)都是她一个人教。

我至今最为不解的就是她不按课表上课,这是我记忆中第一个不按规则行动的人。

印象极深的就是每节课我们都不拿书,听到她说这节课上语文,然后一片翻书声,全班人找出语文课本放在桌上。如果她说这节课上算术,就拿出算术书加上演草本(不知道现在的学生们有没有这个,就是空白的白纸或正面有字就用反面订成的用于算算式的本子),这个上课后再根据需要拿书的举动直到我小学毕业为止。

但不理解她的举动归不理解,她教给我的许多知识都烙印在我记忆深处。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张白纸,对最早记在上边的东西印象深刻,并受其影响深远。

庆幸的是最早接触的都没跑偏。

不论是写作,还是画画┄┄

可千万别小瞧这个跑偏,那真是会影响人一生的。比如我偶尔一次看到女儿写字,笔顺竟然不对,细关注了几次,令人恐怖地发现她好多字写的笔顺都是错误的。问了一下,才知道她们老师就是这么写的也是这么教给她们的。

纠正了几次,到现在也有好多字没有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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