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黄昏,蛐鸣蝉叫。
黑夜来临后,东侧殿彻底融入黑暗,唯有那夺命灯油如黑猫眼睛,亮着火星子,耳边响起聒噪蝉鸣。
众人又饿又困,体弱无力倒在蒲团上,他们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谓悲惨万分,但万幸这蜈蚣灯油被稀释,要真是剧毒,他们现在已经没了。
岳观潮躺在地上,脑袋好像被浆糊黏住,一片空白,稍微一动就觉得累人。
宋思媛爬到阿萤身边,用仅剩的力气劝她:“阿萤,你别太伤心,有道是世事无常,既然他们不是你父母了,往前看才是正经事。”
这件事对阿萤的打击太大,她整个人宛如提线木偶,再也没了一丝生气。
陆奉简躺在地上,嘴里嘟囔问话:“观潮,你有办法解毒吗?”
岳观潮呼气之间粗喘出声,肚子咕噜噜乱叫:
“有个屁的法子,我现在被踢得心口疼,你要不替我揉揉心口。”
“后生,少贫嘴,咱得想想怎么保命吧。”
黑暗中,乌图满老汉嘶哑出声,听起来还算有底气,不像他们透着一股没吃饭的颤音。
岳观潮苦中作乐揶揄道:“乌图满大爷你还活着呢,我看你半晌不说话也没气儿,还想着你年纪太大被蜈蚣毒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