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依旧平静,原本向东而行的小舟,却已悄然调转方向,改为向南而行。
数千海里以外,风景雅致的小岛上,原本面含笑意注视云镜的白袍老者,笑容忽然僵在脸上。
他好不容易等来那艘小舟再次出现在云镜当中。
小舟所处的海域,刚巧也是他熟识的。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然而就在他心下得意的时刻,那艘本应该停留在云镜中的小舟,竟再度失去踪迹。
这一次,小舟消失得极其突然,就连一丝征兆都没有!
白袍老者掌心聚出一团灵力,注入云镜之中,半晌,云镜中的画面还是纹丝不动,画面静止在那片平静的海面上。
白袍老者神色逐渐凝重。
身影一闪,自云镜前,来到岛内院落当中那间密室。
这间掩藏在静室背后的密室里,唯有一张长案,案上摆放着灯烛与一块块玉牌。
烛火摇曳,照映着玉牌,在墙面上投映出一道道狭长的影子,煞是诡异。
白袍老者目光一扫,便在这一排玉牌中瞧准一块,那上面赫然刻的是“褚彦”二字。
在这二字的左上角,还刻有一行小字。
忘尘峰,道明嫡传弟子。
白袍老者望着玉牌上的字,眼神毫无波澜,只抬手勾了勾手指,那玉牌便自案上飞起,落入到他手中。
紧接着,他的识念笼罩在玉牌上。
本应呈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此时却没有出现。
哪怕他再如何灌注识念,得到的也只是一片迷朦,显然是对方封闭了感知,让他探无可探。
一种被挑衅的愤怒自心底升腾。
须臾,白袍老者抓住玉牌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从泰然自若变得多了几分阴霾,低骂了一句,“该死!”
他抓着玉牌的指尖已经有些泛白,若非顾忌着手中的玉牌将来还有用处,他险些气的一掌将其捏碎。
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