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程境凌的打算是,先去武备堂取斩云刀,再来问武堂感谢古今来。
可到了缉武卫后却发现找不到人问路,只能先来问武堂,准备感谢完古今来后顺带问问路,问清楚路再去武备堂取刀。
现在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古今来,问路肯定是没戏了。
程境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古今来搀进屋里扶到床上,安顿其睡下。
然后想着先回家吧,明天再来。
忽然,一股乏意上涌,程境凌感觉身体十分的酸软疲惫,便坐到旁边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再走。
可这一坐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所以说,什么准备啊、计划啊、打算啊,都比不过事到临头的变化。
今天早晨一起来,程境凌还暗自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呢!
结果呢?
还没到中午,就又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
等程境凌恢复清醒时,已经是下午,外面太阳都要落山了。
看了眼旁边床上,古今来还在呼呼大睡,鼻息如雷。
程境凌摇了摇头,“唉……真的不能再喝酒了,耽误事。”
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程境凌站起身,先是为古今来盖好被褥,又倒了杯茶水放在床边椅子上,然后才出了屋。
将外院桌上的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后,便离开了问武堂。
下午的缉武卫人明显多了起来,程境凌随便拉个人就问清楚了武备堂的位置。
武备堂距离问武堂并不远,慢悠悠地走,也只需要半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武备堂院子比问武堂大上不少,但跟问武堂一样冷清,根本看不到人影。
院子大门敞开着,进去后可以看见,院内房间大部分都是关着门的,只有正对院门的一间屋子门开着门。
而透过门口可以看到,房内两张桌案后,正坐着两位书吏。
两人年纪不大,都是约莫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其中稍年长的一人正昏昏欲睡,另一年轻点的则伏在桌上不知在偷偷地看些什么。
察觉到有人进来,昏昏欲睡的那人微微抬起眼皮,随后又合上,一副不准备搭理人的模样。
偷偷看东西的则是慌忙将书册塞到桌下,随后抬头正色对程境凌问道:“什么事?”
“银七队铁三小队,新入职的布衣缉卫程境凌,特来领取佩刀。”程境凌朝两人拱了拱手后,从腰间解下腰牌递了过去。
那书吏闻言,表情明显热情了不少,双手接过腰牌后客气道:“原来是新入职的兄弟,昨天王缉差就是为你来取的衣服腰牌吧?都听王缉差说了,你是他弟弟。若不是碍于卫所规矩,昨天就让王缉差把刀一齐给你带回去了,哪还用得着麻烦你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