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尔顾不上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跪在坚硬地板上试图扶起蔺向川。
手掌触碰的肌肤,炽热烫手。
她心疼的皱眉,单手掌住他滚烫的脸颊贴身低声细语:
“向川,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蔺向川深呼吸,扶着后颈抬头,“我没事,你赶快回家。”
知道他意识还清晰,她就放心了,转身爬向浴室找手机。
“我没事!”
手机被蔺向川熄屏,辛尔默不作声,将人扶起。
同时间,他告诉她灯开关位置。
她让他乖乖躺在沙发上不乱动。
他半合着眼,发现她膝盖处一片红。
“你头上的伤口不算太深,我先给你清洗一下,要是弄疼了,你一定要和我说一声……”
他抬起手臂指向她膝盖,“先处理好你自己的。”
她充耳不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一只手处理伤口。
稍微用点力气,她的神经都会绷直。
处理好伤口,她再次给他量体温,三八点五摄氏度。
“家里的退烧药都过期了,我去给你拿冰块。”
他抓住她手臂,“我没什么事,你处理好自己的伤就回去。”
“一点小伤而已。”她并没有强撑。
他故意答:“我也是,死不了。”
“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这个时候发什么小孩子脾气?听张姨说你晚上几乎没吃,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
沙发到底还是不舒服,他一声不吭上楼进卧室躺在床上,浴袍被冷热交替的汗水打湿了一半。
重新换睡衣前,他冲了一个冷水澡。
大脑又清醒了几分。
汗还是不断地冒,头晕脑胀也开始加剧,身体反而变得轻飘飘。
一碗小米粥,就吃了三口。
辛尔见状立马拨打120,从里至外,她都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救护车到达后跟着医护人员一起抵达医院。
辛尔考虑到蔺向川摔跤在地,请求医生给他做一个全身检查。
拿到结果那一刻,她心里有东西在破裂。
他严重的腿伤应该是车祸留下来的吧。
重逢至今,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他那么好强的人,追求完美的人,当初有多煎熬,她难以想象。
蔺向川是病毒性感冒发烧,正在挂点滴。
辛尔守在病床边,随时关注吊瓶输液的情况,熟练地抽针。
次日醒来,辛尔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真正的病人却不见踪影,着急破门而出四处寻觅。
却不知蔺向川在医院大厅等助理威廉,拎着一纸袋悠然上楼。
气得辛尔咬牙握拳,真想给他一拳头。
“生着病到处跑,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她快速瞥了眼他手里的纸袋,继续埋怨:“那东西比你身体还要重要非拿不可吗?
你已经是成年人,为什么跟小孩子似的总让人担心,你……”
蔺向川牵紧辛尔的手,“抱歉,旁人都在看戏,回病房你再继续。”
辛尔脸皮薄,但她此刻顾不上其他人用怎么样的眼神去看自己,板起脸来带着蔺向川回病房。
“给你准备的衣服。”
蔺向川把纸袋轻放在桌上,乖乖躺在还有余温的病床,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