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安拿起糖罐,看了一眼,“当花瓶不得漏水啊。”
“插假花不行吗?”
“……行。”孙公安哈哈一笑,“这是谁编织的,咱大队还有这人才呢。”
“是我爸教我弟弟编织的,不过暂时得保密,万一不成,我弟弟该不好意思了。”
随后顾明棠就吧啦吧啦一顿形容和描绘。
一开始还没感觉,可等顾明棠说完之后,周大队长突然觉得手里的糖罐真好看,还有一个长方形带着把手的小筐,放在大队部唯一的那张办公桌上,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竟一下就高级起来。
顾明棠回家之后,师傅都开始安装井头了。
一圈人围着,都很兴奋的样子。
顾明棠也好奇的往前凑,顾庆山想说你咋不做饭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在顾明棠只看了几眼,就开始张罗做饭。
幸好陆凉州带回了挂面,切一棵大白菜,舀一勺荤油,葱花爆锅,添水,切好的大白菜放进去,看了看人头,等开锅之后,放进了一大把挂面,出锅的时候又放了酱油。
大半锅热汤面条就做好了。
幸好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比较穷。
所以,主家招待热汤面条那可是高规格的。
几个小孩坐炕桌吃,打井师傅不好意思上炕,担心臭脚丫子熏到孩子。
正好有个顾庆山,两人端着大碗一边呼噜面条一边说这压水井的事儿。
灶台上放了一碟滴了香油的卜留克咸菜,就着热汤面条,打井师父吃的很饱,因为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减去两元钱。
一顿饭而已,顾明棠小手一挥,不必在意。
当浑浊的水从井口哗哗的流下时,太阳还没落山,里面掺杂了大量的泥沙,可几个孩子还是忍不住哇哇哇的大叫起来。
就连早慧的陆辉也跟着拍手蹦起来。
打井师傅给留下来几个胶皮的井抽做样子,又告诉顾明棠要等到没有泥沙水清澈之后才可以用。
反正,没事就压水。
……
一大早起来,顾明棠蹑手蹑脚的去了灶房。
冷,真冷啊,哈口气都带着白霜。